让她知道你是成年人,能管好你自己——
如果实在说服不了,也没有关系,当个好女儿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千依百顺,你看我,不也凑合——
没事的端端,都会过去的,而且我,我会陪着你。dashenks.com”
满室清寂,一地凉白的光。她一直不做声。我线衫上臂部位有一小块,慢慢被浸湿,变凉,贴在皮肤上。
下个周末,沈思博履约请我们寝室一众人吃饭。
曾小白手臂搭在床栏上,两条长腿晃荡晃荡:“庄凝,我要怎么称呼他?”
“直呼其名呗,还怎么称呼。”
“你们到底确定关系没有啊?”
我笑,反问她:“你很着急哟?”
曾小白长叹一声:“我拜托你庄凝,日后端端孩子会打酱油了没准你和他还在暧昧呢。”
“……为什么是我?”谢端很无辜,小抗议一下。
“because——我不要孩子,影响身材,苏玛?看她的劲头,估计不念到博士后不罢休,只能是你了端端,快快快,急如律令,找一个气死庄某人。”
我过去踹她的床:“你无聊不?快点给我下来。”
她跳下来的时候,手指上有什么闪了一下我的眼,仔细一看,是一枚亮亮的小白金戒。
“曾小白你发财了?”
她抬手看看:“哦,不值很多钱,那个谁送的,明年不是指环年嘛,改天你也让沈送你一个。”
那个谁是她新男朋友,家里貌似做工程的,挺有银子。
我被她说得心动。
从小到大我们互通有无的玩意儿多了,但他的确没送给过我什么能正经算信物的。上次拿给我的创口贴我都没舍得用,收在钱夹里,但我总不能贴这个在手指上到处给人家秀。
沈思博,快点来把我套牢吧,不说钻石白金,十块钱的就可以。
我笃定我开口他就会答应,但没这个道理。我再彪悍,问男的要戒指这种事,还是有障碍。
于是去市区的一路上,大半时间我都在纠结这个问题。想得无奈了往旁边一瞥,沈思博就着前座的椅背,下巴垫在手上,拧着眉头不知在沉默什么。
公车驶过叶子掉光的法梧,有少年骑单车沿街飞驰而去。他蓦地倒抽一口气,恍然般低声自语:“哦,对了。”
我看他:“啊?”
“突然想起来点事。”他眉目舒展,眼底有笑意。
“哦。”我不是很容易好奇的人,哪怕对方是沈思博,他要说自己会说,再者我信得过他,所以我一般不追问。
他也就真的什么都没说。
谢端安坐于车前排,却在这时莫名回头,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我们身上,我对她伸三个指头晃晃,示意我们还有三站路。她点头,微微地笑。
沈思博却转过脸去,面向窗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们于半小时前见的面,彼此似乎都有点惊讶,沈思博自个儿想了会,上车对我说:“奇怪,我看你的室友有点眼熟。”
我脑子还停在怎么算计他一个信物的念头上:“哪个?”
“谢端。”
“不奇怪啊,l大也就这么大点地方。再说了,你们上星期见过,就是你给我说鬼故事那晚。”
“她?”
“可不就是吗。”
桃花杀 桃花杀(6)
他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然后我们就岔到了别的话题上。
晚上吃的香辣蟹,我向来对鲜腥的东西不怎么喜爱,闻着花椒酥麻的香气,看他们大快朵颐,我自己吃西红柿炒鸡蛋和糖醋排骨。
谢端也不吃。一双小白手干干净净,守着一盘香菇青菜。
“不合你胃口?”沈思博和气地问她,“别光吃青菜。庄凝,她还爱吃什么?”
“对啊。”我对谢端说,“你可别跟他客气。尽管提。”
“哦不是的。”谢端赶快伸筷子去夹螃蟹,怎么夹的起来。她脸红红的,手足无措的样子。
曾小白一手持钳一手持醋:“你装哪门子贵族?上手啊。”
我瞪她一眼,然后碰碰沈思博,他了然地伸手把一只蟹掰开递到谢端碗中:“我动手你不介意吧?”
“哦不,谢谢,谢谢。”
他收手回来,我把纸巾塞给他。
苏玛说:“啊?庄凝也不吃。”
“她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