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伯特老医生纳闷的问。
「如假包换。」
「那真是奇怪了,那个冷血动物竟然会有这种女儿?」太不可思议了,「这一定是惩罚。」
一心想成为医药学界佼佼者的普森斯,却有个看到内脏、尸体就想吐的女儿,他肯定很呕吧!
「你还是没有忘记那些事情?」
「是啊,说起来好笑,最近我常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心理医生来看看。」伤痛似乎从不曾愈合,失去女儿的痛,他多想要普森斯也尝尝,但是看见这个叫罗勒的女孩,却让他想起女儿生前的笑容。
「你到底为什么要带她来?」
「她需要一个医生诊治,而你需要一个人来让你的心灵获得救赎。」时耘樵沉稳的陈诉着他的用意。
「你要我跟那丫头谈?」好笑,「她才多大年纪?哪懂得我心中的痛有多深?」
「她是天使,所以一定可以。」那是罗勒时常对病患说的话,如今由他来说,怪异,却又不失协调。
「你爱上她了,对不对?」老医生一眼看穿,笑了起来。
「没有!」抵死否认,时耘樵仍旧深信自己所爱的是余璃。
在接受检查的期间,罗勒时常和老医生到附近的公园散步。
伯特医生很受当地居民欢迎,住在附近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有些人运动到一半遇到他,都会停下来和他闲聊几句,他则会关心的询问他们身体的状况。
「伯特医生,你今天带了个漂亮的小姐,是你的女儿吗?」
「女儿?看起来像吗?」伯特医生苦笑,「我没有这么好命,我女儿二十出头就过世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
运动的人走后,罗勒忍不住询问:「伯特医生,想冒昧问你,你的女儿是怎么过世的?」
「妳父亲都没有跟妳提起过?」
「我爹地知道你女儿怎么过世的?他从来没有提过,我甚至不晓得他认识你呢。」罗勒坦白的告知,「事实上我鲜少和我爹地的朋友有交集,如果你认识他应该了解,他是比较积极的人,我则不然。」
「看得出来,我想他也不可能告诉妳那种不名誉的事情。」
「不名誉?是什么事情?」看老医生说到自己父亲时总是不太开心,罗勒对于了解事情始末开始好奇,「我爹地是不是得罪过你老人家?如果是的话,我代他跟你道歉。」
「我不会迁怒于妳,毕竟妳和那件事情没有关系,错也不在妳,况且妳是那小子的太太,嫁入时家妳就算是时家的人了,也不用再过问我和妳爹地的过节。」伯特医生平静的往前定,丝毫没有告知过往的打算。
跟个小丫头说心事当治疗,他还是办不到,但是对于她的身体状况倒是有些看法。
「虽然检查报告还没有出来,不过我希望妳能多注意一下身体,突然昏迷却找不出原因不是好现象,若是我没有猜错,妳的问题可能来自于大脑内部。」
「大脑?有过这样的临床报告吗?」
「是有的,有些人脑部长了肿瘤,一开始不易发现,但却会引起些许身体的反应,除非脑肿瘤已长到一定大小,不然一般的检查也很难查出,妳得多注意一点。」
罗勒点头,「我的脑子若是长了肿瘤,有可能必须开刀是不是?」
「以妳无故昏迷的状况来看,若真长了肿瘤,很有可能是恶性的,那就绝对要开刀不可。」
脑部开刀一向为人们所忌讳,一个差池,就很可能从此不再醒来,不想让时耘憔为自己操心,她忙拜托老医生,「请不要告诉耘樵我的状况,就算我脑袋里面真的长了肿瘤,也不要告诉他。」
「他一定会问的。」
「伯特医生,我拜托你,无论如何请不要告诉他。」
「一旦必须开刀,他迟早都会知道。」
「那就由我来说。」
看了她一眼,老医生明白她的坚持,「好吧,如果妳觉得这样比较好,那就照妳说的办。」
「谢谢你,伯特医生。」罗勒握住他的手,感激的直道谢。
道谢?她父亲肯定是做不出来这事,那家伙根本就不懂得感恩,那样的人却生出这么个好女儿,真让他感到嫉妒。
「伯特医生,你怎么了?」感觉他眼角有抹泪光闪过,罗勒再度关注起他和父亲的过节。她感觉得出来,这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辛酸,失去女儿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遭遇很令人同情,「伯特医生,我来当你的女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