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气死我!」
「你骂完了吗?」时耘樵平静的问着。sangbook.com
「你说什么?!」儿子的冷然回应更叫时濬瑞火大。
对于父亲的责备,时耘樵没有反驳,也自知有错,但是他这趟回来不是为了让他责备,「我只是回来告诉你们,我会把事情解决,你们不用担心。」
说完,再度转身准备离去。
沈雯珊连忙上前拦阻他,追问着,「你又要去哪?」
「我下飞机后就去了普森斯博士家,管家说罗勒已经前往巴黎找伯特医生动手术,所以我等一下马上要飞去巴黎找她。」
「那离婚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雯珊扬起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这是普森斯博士的管家送来的,你还签了字,为什么会这样呢?」
接走母亲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时耘樵把它塞进背包,「只是误会一场,你们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这事就好了。」
「那罗勒不会有事情吧?报纸上说她长了恶性肿瘤,会不会有事?」沈雯珊一脸的担忧。
面对她的询问,时耘樵先是露出一抹苦笑,随即说:「不会有事的,我不允许她出任伺事情。」
「耘樵……」
拍了拍母亲的臂膀,他转而安慰,「妳不要担心,我找到罗勒之后会立刻打电话回来报告状况的。」
「耘樵,有什么需要记得打电话给我。」时耘隆交代。
「你最好当着罗勒的面把离婚协议书撕了,那孩子是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即使发生了任何状况,我也不许你和她离婚!你听见了没有?」时濬瑞可是打从心底喜欢罗勒这媳妇的。
「我知道。」最后,时耘樵笑着在家人的注视下离开。
伯特医生家附近的公园,是罗勒来这里居住后最常去的地方,和时耘樵来度蜜月的时候,她偶尔会陪老医生来此散步,现在她则时常在公园里头坐着,看小孩玩耍。
天空还是很蓝,从不因为她的心情转变而有所不同,人果然是渺小的,渺小到不会影响周遭的一切物换星移。
但是她的心情是平静的,孩子的笑声让她格外的开心,看着孩子奔驰在阳光下,她还是会忍不住假想出一幅美满家庭的蓝图。
如果她和时耘樵没有离婚,如果她脑袋里没长肿瘤,几年以后,她应该也会拥有几个小小天使。
但是,没有如果,也许也不会发生。
事实就是这样,她和时耘樵已经分道扬镳,而她的脑袋长了个不讨人喜欢的恶性瘤。
今天,她就要给伯特医生一个答案,这两天,她也看出父亲的确有在好好的反省。
这是好的开始,就算她真的撒手人寰,至少,她已经帮老医生解开心结。
她一直看着不远处的孩童笑着,却不知道有两个人正在远处观望着她的笑容。
「这两天,她一有空就来这里坐着看小孩玩耍,我想,她应该是很喜欢小孩的。」伯特医生看着她的背影说着。
才刚下飞机就飞奔而来的时耘樵,也注视着她的背影,但他的心情却非常的沉重不安。
罗勒笑得越自得,他就越怕她会飞离他的身边,到不知名的世界去。
笑起来的她,即使生病了,依然像个天使,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背后的翅膀正缓缓的展动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我会失去她对不对?」
「我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但是如果不动手术,就肯定没有机会留住她。」伯特医生坦白的告诉他实情,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甚至连五成的机率都不到,脑部手术变数太大了,谁也不知道手术后的结果,也许走了、也许健健康康、也许会从此躺在床上动弹不了。
时耘樵自然也很清楚,不禁沉重的叹了口长气。
「好好的陪陪她吧。」伯特医生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继续看着罗勒的背影,时耘樵觉得脚好像长了根,动弹不了。
一颗球飞向罗勒,落地后滚啊滚的,滚向她的后方,为了替小孩捡球,她起身,并且转身。
那一瞬间,视线交会了,成了两尊化石,任时间一分又一秒的溜走。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动了,上前捡起那颗球,抱着它缓步走向她,直到在她面前站定,才把球扔回给正在等候的孩子。
「你都知道了?」她低头浅笑,平静得一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妳想一直坐在这里看小孩打球?」时耘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