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家长子圆房,僅是童养媳,若是云阳答允恢復你的姑娘身分,你便不再是白家媳妇──莫非你嫌我双腿已殘,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不!我当然不是这意思。”
“唉!我不过试探你,你若不答应,也就罢了。连自个儿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我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你还是拿酒灌醉我,好让我忘去这一生一世都得躺在床上,不得行走的事实。”
“你──你真愿意尝试行走,不再自暴自弃?”
“这是当然。只要一日我能行走,你就嫁给我?”
她一咬牙,不容许自个儿再深想,就答道:“成交!”
就这样,她让展有容给骗了。须知,他向来就不是自暴自弃之人,双腿还在就有希望,他也本打算努力復健,不愿作那一辈子的废人。先前的自暴自弃是为了让她承諾,这一幕他预演了好几遍,云阳是編剧,银兔儿是导演,排演了十次才ok。没法子,为了扮起那丧志的展有容,实在费了好一番功夫。如今有佳人鼓勵,已是事半功倍,整日便在那里努力走路,顺便培养感情。他也知迎姬尚未爱上他,只是对他有“强烈的好感”,所以他留在白子園也是为了确保她不会反悔。
展无极不知这一段测源,只觉小叔要休养为何不回展家別苑,偏赖在白子園?他当然也不知一樁喜事又近了。
银兔儿看着那如意菩薩,转回话题,笑道:“无极大叔,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可知这里头是什么?”
展无极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瞧,道:“前几月,你将金鑰匙讨了去,也不说要做些什么,该不是将它藏在如意菩薩里了吧?”
“正是!”她的鼻子皱了皱,认真道:“我要做些什么,你都猜得到,那还有什么好玩的。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打造十二对金锁与金鑰匙,个个样式不同,想将它们全送出去,到时外头的人你爭渭鸝,瞧,里头我还胡乱畫了几张藏宝图,就算他们配成对,开了锁,也能瞧见里头的藏宝图,然后让他们费尽一生一世,去找这莫须有的藏宝地点。”她喜孜孜的再道:“他们认为你没有了金鑰匙,就不会再来打扰咱们了。你说这法子好不好?”她期待地注视他,分明就是要讨赏。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他轻啄一下她的小嘴,就当给她的赏贴。
哪知她红着脸摇头,道:“我不是要这个。”见他解开她的衫子,连忙握住他的大手,又羞又急道:“我──我不是想要同你亲热,我是想,能不能……再建一个兔子園,兔子宝宝都没地方住了。”简直不敢看他了。
“又是为了那群白兔?”听他声音极端严厉,银兔儿嚇了一跳,悄悄抬眼看他,却见他似笑非笑,没法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再建兔子園倒也成,不过须先瞧你的表现。”
“什么表现?”
“待会儿我让展管事请大夫过来,你可不准再溜。”
她吐了吐舌,勉强点头道:“可你也须在场,我不喜欢与別的男人独处一室。”
“这是当然。第二,你须每日喝那补汤──”展无极见她瞪大眼睛,忍不住又亲她的小嘴,道:“第三,你每日陪那小白兔的时间须缩短一半。”
银兔儿本想抗议,但聪明的脑子一想,也知是他吃起醋来了,连忙欢喜的抱住他的身子,笑道:“都依你的。将来我将那一半的时间全用来陪你,那时你可就不准嫌烦了。”语毕,笑嘻嘻的躺在他怀里,亲着他的嘴,摆明了就是──今儿个下午你是属于我的了。
展无极自然由着她霸占,抱起她的身子便往臥室走去……
他想起当囊鯚父曾要他十年之內须找到金锁,方能得到一生一世最珍爱的宝物,而他遇上银兔儿的日子正是十年之內。
如今,他已得了一生一世最珍爱的宝物──银兔儿。
“我爱你!”银兔儿在他耳边脸红的低语。
终曲……
五年后。
这天,白云阳藉着有事待办,逃难似的离开天香苑,却没料到在回白子園的途中,在忘情湖畔他遇劫了。
白家男人向来都是短命鬼,现在大概就要在他身上印證了吧!
“兄弟,只要你将身上值钱的玩意交出,咱们是绝不会伤你半分毫发。”那看似为首的强盗开口道。
“大哥,他真是男人吗?瞧他脸美肉嫩,说不定是女扮男装,是个貨真价实的騷娘们也不一定。”那身后騎着马的大汉色迷心竅地猛瞧着他。
那白云阳是半句话也不吭一声,在烈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