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
“有点儿。”
“把药端上来。”明日向门外吩咐,立马有一个紫衣丫鬟端着托盘进来。
“好了,出去吧。”接过丫鬟手中的药,明日把它放在了床边的木椅上。
“你先喝,我出去了。有事说一声。”明日推门而出,不想让她为难。
望着紧闭的房门,子寒的手绕到脑后解开了面纱,病中的苍白,越发显得惊世绝艳。
一瞥旁边的药,氤氲着的药香让子寒不由皱了皱眉头。双手碰起白瓷碗,眼睛一闭,颦着眉一口喝了下去。
药碗被随意放在一旁,子寒的手掩着嘴,不住地恶心。目光触及,药碗边还有一个白瓷罐,揭开盖子,是荔枝蜜酿的梅子,子寒拈了一颗放进嘴里,口舌生津,甜得沁心,刚刚药的苦涩被一扫而光。
是他特意放的吗?子寒的心中暗想,莫名的情绪涌动。
放置好器物,子寒重新戴上面纱,朝门外唤了一声:“好了。”立刻有丫鬟进来端出托盘,随后明日也进来了。
“还好么?”明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
“好苦。”子寒苦笑。
“良药苦口利于病。”明日顺口接到。
“可师父的药也没得如此难喝。”短短两天的接触,她不再如当初的冷漠。
“在下自然比不得云中前辈。”毒圣连下毒都可以无色无味,对于一碗药,自然不在话下。
“药是你开的?”子寒并不惊讶区阳知道她的师父是云中,反倒对他会医术惊奇的很。
“略识岐黄,姑娘见笑。”习惯性的自谦。
“对了,姑娘还是好生歇息会吧。”明日见她睡眼朦胧,不由说。
“恩。”子寒颔首,确实有些渴睡。
“丫鬟就在外面,姑娘醒来后,唤一声便可。晚膳我会让人送上来的。告辞。”明日转身离开。
子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声无人可闻的叹息暗生,拢起被子,又沉沉睡去。
(二)
待到燕子寒再次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掀开被子,她从床上站起,一日未动,四肢倒有些僵硬,不小心倒碰了放在床边的木椅,发出了声响。
“燕姑娘,起了吗?”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门口问。
“恩。”子寒应道。
“那我们就进去伺候姑娘了。”那个女声又问。
“好。”
雕花的木门开启,共进来了四个丫鬟,清一色的紫衣,手上都托着个盘子。
“姑娘,先更衣吧。这是小姐让送来的衣服。”为首的那个丫头,正是刚刚门外出声的那个女子。
“小姐?”子寒有些不解。
“就是解语小姐。”那个丫鬟连忙解释。
“那好。”那个丫鬟闻声和另外一个丫鬟一齐走上前去,而另外两个则在圆木镶大理石的桌上摆起了晚膳。
不愧是映日阁的幕后总管,子寒暗叹。衣服的合身是不消说了,多一分嫌长,少一分嫌短。样式也着实让子寒十分合意。月白色的衬衣和长裙,外套一件雪色纱衣,和子寒脸上的面纱相得益彰,越发的朦胧动人。而腰间一条三寸宽的银色素带紧束,更衬得身材的窈窕。发髻轻挽,斜插一根凤头簪,凤嘴上垂下一串东珠,随着步子的移动摇摆,却不显的繁杂。耳边的坠子是同色的珠子,样子小巧。
“姑娘,你生得就像那月娘一样。”一个丫鬟称赞。
“月娘?”子寒发现谷中的生活真的让她对这个世界充满太多疑问。
“姑娘,她是蛮夷人,月娘是她们那的话。是月亮,也就是嫦娥。”另一个丫鬟解释。
“多谢。”子寒轻笑,望去,窗外还真有一轮明月皎洁。
(三)
用完晚膳,子寒让丫鬟都歇下,而自己一个人向庭院走去。这里是映日阁的分部,装潢华丽,屋宇精巧。
月光下的庭院,别样的宁静,院中的临水亭台,一个公子独坐,是明日。
“区阳公子。”子寒迎上去。
明日闻声抬头,心下一愣。月光下的燕子寒,惊世的身姿,冰冷的气质,恍若广寒佳人,不由赞道:“貂禅不若,嫦娥堪比。”
子寒轻笑,不多言语,迈入亭中,但见桌上一盘围棋,黑白子正战得激烈。单人博弈,不愧才子,子寒心中自语。
“貂禅、嫦娥,孰为美?”子寒边说,边从棋盒中拈出一颗白子,置于棋盘上,好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