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干嘛要这么小心。这里平常没人的。”中土的人,都这么奇怪吗?
“这……那姨,我叫上官燕,你还是叫我燕儿吧,我不是姑娘。”白衣女子迟疑了会,说道。
“你,嫁人了?”瓦洛嫁给大王子以后,王宫里的人也都不叫她“那姑娘”了。
“嗯。”燕儿点点头,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扎染的棉布,摆在桌上。
“我想请那姨看一下,这是什么?”燕儿问。
我却没有答,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姨。”燕儿唤道。
“你是天神派来的吗?”如果不是天神,谁还能有这个东西?
燕儿显得有些愕然,然后摇了摇头。
“你骗人!如果不是天神,怎么可能会有这张占卜图。二十年前,它早就被天神收走了。是不是天神看我已经经历了二十年的折磨,觉得我已经把罪过偿还清了,让你来带我一起走的?”我握住了她的手。
“那姨,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她反握住我的手,传递过来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好,我听你说。”我渐渐平静下来。
虽然她的手很温暖,很有力,我也保证了要平静。但这不可能!她居然诋毁天神的之意,她居然怀疑天神的存在!
“上官……夫人,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相信的!天神既然让我的头发便黑,就证明她真的生气了。这是我应该接受的惩罚,根本不是什么你们中土人的阴谋!”我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奇怪的是,她也不气,也不恼,只是转过身,到桌前倒了杯水,递给我,用及其轻柔的语气说道:“那姨,喝杯水吧。”那声音,把我所有的愤怒都掩盖下了。
“那姨,那你说,既然这是天神的旨意。那为什么占卜图会在我这里?”她指了指桌上的棉布。棉布上的图案,是我为月娘作占卜时龟甲上出现的图案。不过,在占卜完后,我就晕倒了,先来时,龟甲上什么东西也没有,而我的头发也变黑了。
“这……”我着实不知道。
“那姨,我不是否认天神的存在,而且我也相信,是天神的保佑,才让我发现了这个秘密,能够还你妹妹一个清白。”燕儿缓缓说道。
“瓦洛,瓦洛怎么了?”我又激动了起来。
“祁任浩和那瓦洛,都已经死了。”她边说,边抱紧了我。
“我不相信。大王子武功那么高,他说过会好好照顾她的……”我已然泣不成声。
“他们都是被中土的杀手杀死的。”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背。
“那月娘呢?”我从她怀抱中挣扎出来,问道。
燕儿只是摇摇头,不作回答。
“也死了吗?”我的声音,就想被撕裂的布。
“我不知道她在哪。”
“也就是说可能还没死,对不对!”我从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
“是的。这次我千辛万苦来找那姨,就是想证明这件事情。”她站了起来,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个卷轴。
“我怀疑,她就是祁月娘,但我始终不敢肯定,所以,带来让那姨看看。”只见得她一挥手,那卷轴陡然展开,挂在了墙壁上。
“这……”我慢慢走上前,抚摸着画像,絮絮地说道:“这眼睛,和瓦洛的一样,就像山间刚涌出的泉水,那么清澈;这鼻子,和大王子一样,好挺的;还有这嘴、这眉毛,都像是从他们两个身上取下来的一般。不过,这个位置的这个印记,怎么是朵花?”我有些疑惑。
“那姨请看。”她从怀里抽出了一只簪子,她将簪头覆盖在那朵花上,一模一样,接着,她把簪子反转过来,又贴在花上,却是一个月牙的形状。
“就是这个月牙,不会错的。”我接过她递来的簪子,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月牙,有些颤抖。
“那姨确定?”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碎了什么。
“确定,可是月娘现在在哪里?”我无比确定,画里的这个人,就是月娘。她跟妹妹还有大王子长的实在太像了,而这个月牙,我当初不知道抚摸了多少遍。
“我会带那姨去见她的。”言罢,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夫人。”那个守在楼梯下的男子,迎了上来。
“拿着这支簪子到邕州的映日阁发信,让解语速到邕州。”燕儿把一支木簪递给那个男子。
“是。夫人。”那男子对她恭敬地很。
“另外,回来的时候,顺便带辆马车,别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