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住的客房去。」见阿碧满头大汗心里虽歉疚却也只能赖她扶持。
他头又开始晕了此时此刻只恨自己不是一个健康的男人必须仰赖身边的人为他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没有瞧见祝十五却在客房前看见祝六。
她衣着整齐显然有事要趁夜去做她微愕地看着他脱口:「你来这儿做什么?」都半个死人了灰白的脸色分明要昏过去在这种夜里他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是散步吧?
「十五……有到这儿吗?」
「祝十五?」祝六闻言先是讶异后来脸色遽变。「果然是她!」
他心里一沉知道必有事生正要开口祝六却看了一眼阿碧道:「既然同路由我来扶你。」
同路?西门恩自知这只是藉辞祝六有事要说不愿外人相听。他迟疑了下想起祝八性子小奸小恶、眼界狭小;祝十则以当巫女为终生的愿望;祝六倒是摸不透她在想什么只知她是个练家子武功不比笑大哥高。
「阿碧你先回去这事别告诉任何人。」
阿碧离去之后祝六一把撑起他的身子不停步地往外走去。
「你知道十五在哪儿?」他问。她眉间没有迟疑仿佛早就知道祝十五的去处。
祝六没答话只是扶着他走。
他极力让自已不成累赘跟着她的步伐才没走一小段路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下他的额面。
「祝十五是从坟墓里出生的。」祝六突然说道见他注意力转移又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还是从死人身体里出生的?」
西门恩闻言有些错愕但脑中思绪转得极快道:「这就是她被视作恶灵的原因?」
「你知道?」祝六略带惊讶:「她什么都告诉你了?」
「不……她什么都没告诉我。」他声音极为怜惜:「原来这就是原因。她这种情况虽不普遍但不是没有生过。」怜惜稍收略带指责的:「我若是她兄弟必会更加疼惜她。原本她已没有见天日的希望了她能出生你们该感快慰才是。」
祝六转过侧脸瞪着他的黑眸近看之下他眼如黑海虽因枯瘦而显空大但眼中却有似水的柔情与敛于内的镇定……是对祝十五吗?
祝六有些恍惚喃喃道:「城里的人果然不一样。」
「还没到吗?」西门恩心里焦灼始终不安。
「祝十属水她要施法必找有水之地。」
「施法?这跟十五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施法的对象是你西门恩。」
「我?」
「巫术之家外表看来十分风光能制人鬼神功力高深者影响对方的心智都不是难事自数百年前巫术被指为迷信祝氏一族隐居它地巫女专心潜修但仍有不少红尘凡人找到咱们请巫女降咒术完其心愿?其间不乏杀人者、夺人妻者甚至左右上位者的心意……」见他眼中有不苟同之意她冰冷的唇角微微扯动:「南京城那王师婆最多驱驱鬼、骗骗人就算了哪里会懂着巫术之精妙所在。祝氏一族虽风光却有个外人不足道的秘密。」
「这秘密你是打算说给我听了?」
「既然你是祝十五的夫婿迟早要知道的。祝氏一族每隔五代都会有一个'秘密'的祝十五便是这一代的'秘密'。你知了也许你会怕也许就此拒祝十五于千里之外。」
「那你就不用说了。」
「不我一定要说。不说你必会后悔一辈子。」祝六不容他拒绝道:「祝氏一族每隔五代就会出现一个恶灵或男或女恶灵的出现绝对不是平空而是凝聚了对祝氏一族所有的怨气、恨念甚至是置人于死地的杀气。刚才我说过巫女杀人不必用刀、不必沾满血腥甚至不归入因果之中没有官府会信这种事的但受到咒术伤害之人必有怨念生灵、死灵的残念都在世间飞窜追寻咒气而来这些残念伤不了施咒巫女但当它们凝聚成庞大的力量时就会有恶灵产生危害到祝氏一族的性命。」
「既知会反扑何必以咒伤人?」
祝六投以奇怪的一眼。「巫女皆顺天意而行凡行咒之前必先问天意。会有恶灵是上天给咱们的修行。」
这是什么歪理?西门恩心里极端不同意她的话但生性温和不愿与她再辩下去只是淡淡说道:「上苍若要你们修行绝不会拿一个活生生的人给你们当修行的对象。」
圆月当空正是十五微亮的月光照在祝六面上。她神态未变脸色却有些白。彷佛没有听见他温和的指责她继续说道:「恶灵一出生她的血就左右了我们的生命。长久以来祝氏一族有一个歌谣……头一个是巫女中间的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