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流出来一样。哭尽了就不再有恨了。祝十五反身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一直哭一直哭不管她怎么哭依赖的胸膛始终没有离开过。
就算对自己还有不安、对他还有不确定的感觉也在他的一番话中烟消云散。如果连他对自己是不是鬼的身分都能看得云淡风轻她再被过去所影响就太辜负他的用心良苦了。
小手悄悄环上他俯下的颈项她抽噎地低语:「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忘掉祝氏一族加诸在我身上的言咒我不是鬼、也不是恶灵!绝对不是!就算我不能为你祈福我也要掌握自己的幸福!」
西门恩闻言眼底溢满温柔轻轻地微笑起来。
祝六的日光从西门恩移到屋内的西门兄弟。西门笑与西门义彼此对看一眼虽未交谈祝六却看出他们已无意执着在十五是鬼是神的身分上。
脑中忽地想起过去族人待祝十五的态度--
因为积年累月的流传下来所以族人对她是恶灵的身分深信不疑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像西门恩这样提出质疑而改变她的命运?
守护神……谁会想到守护神这种说法?真是难为了西门恩……看着西门恩轻轻吻着祝十五的顶不知在她耳边低喃什么突地祝六不由自主地想起大姊生前曾提过鬼面具的确是久到没有人记得的年代里流传下来的祝氏巫女行巫驱鬼都须戴上它再配上巫术咒语方有威力成效--
心一沉低喃:「为什么西门恩这外人会知道?真是推敲?真是……守护神?」一个地方、一个族甚至一个人没有了守护神会有什么下场已不须多语。
难道这就是报应?报应数十代前祝氏巫女对西门家下了残忍的咒语不知悔改所以将祝氏的守护神送给西门恩?
「不是祝氏一族先舍弃的怨不得人。」祝六喃喃自语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西门恩身上。
「原来不是城里的人与众不同与众不同的……只有西门恩。」
天地之间好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烛火熄了吗?她伸手想要抱住身边温暖的躯壳却扑了个空整个人翻倒在地。
她呆了一会儿试着轻喊:「恩哥?」
他浅眠轻叫就会醒没有醒就表示--她吞了吞口水喃喃道:「我又入梦了吗?」
好安静哪好象世间除了她之外就没有人了。
「我不怕我当然不怕我又不是鬼。」她慢慢站起来想起自己如今应身在赵将军的府邸。「我想起来了恩哥坚持陪我来。」
连祝六也来了她不明白祝六只淡淡地说道她怕流了血倒霉的有可能是她自己。是这样的吗?心里总觉几分不自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恩哥倒是微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子夜就是赵将军的七十大寿选在今夜除鬼就是怕熬不过大寿她来了只是穿上法衣、戴上面具装装样子并无巫女能力驱鬼只是在地上画着符咒跳一下可能是驱鬼舞的舞蹈。
时值半夜赵府前后院空荡荡的没人敢出面打扰驱鬼的仪式姓赵的将军紧张兮兮地睡了王师婆在前院立坛念咒驱鬼她在后院跳了一阵后……啊想起来了许是太累停下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恩哥一定不忍叫醒我就让我多睡一下却不料我坠进梦中。」
想起王师婆跟赵府仆役看恩哥的眼神就好笑第一次现原来三姑六婆之间流传的「真相」可以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之前在大街上对恩哥充满惊艳的眼神已经变成同情又惋惜的表情。
就算在梦里光是想也忍不住笑。眼角瞥到有微光笑容突地消失瞪着光蔓延。
随着光瞧见小鬼……
「天!」成群的小鬼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