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善良的好护士,你是变态!
“少胡思乱想,乖乖听话!我不想看一个大男人尿床!”他还一本正经起来了。kuaiduxs.com
“出去,我自己来……嗯……咳咳……”我半真半假地咳嗽起来,并恼火地推开前来安慰的男人。这令他知难而退,一言不发地出去掩上了门。
一分锺後,我大声咳嗽一下,顾宇铭回到房间,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受挫。
他不动声色地替我把排泄物拿去洗手间处理掉,然後重新坐回椅子,双手对插放在腿上。
空气中荡漾出一种蠢蠢欲动的气氛,在某人周围形成看不见的漩涡。
“joey。”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平静的语调念出我的名字,我下意识地把脸转向旁边──事情开始不好对付了。
“你相信我吗?”
我望著对面的墙,迷茫的白色。
“我是相信自己的。”
说完,一阵布料摩擦声,他离开了座位。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他绕著床走了半圈,最後从五斗柜上提来一只纸盒子放到我前面的餐桌上──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什麽。
“饿了记得吃东西,我先走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话,但转眼看去顾宇铭确实已经把门打开准备走人了。
“好好休养。”
他说这话的时候背对著,而我则第一目送他离开:谢谢你的照顾,明天我就能活蹦乱跳了。
“今天气色好多了!你有乖乖睡觉哦!”teresa拉开窗帘後回头对我笑著说,朝阳为她苹果般的小圆脸抛上一层诱人的光。
“是吗?”我嬉皮笑脸起来。“亲我一下算是表扬吧!”
“坏哦!”护士小姐过来亲昵地拍打我的脸颊,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央求她陪我打牌,teresa拒绝了,一本正经地搬出顾先生的叮嘱做挡箭牌,然後心安理得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开始麽指运动。百无聊赖的我只好倚在枕头里翻红心,顺便测一下今天的运气──这很重要,所有阴暗职业从事人员多少都得信它。
结果等不到吃午饭我就厌倦了,脾气变得古怪,开始莫名其妙地使唤人。
“你真的不帮我买薯片?”我用纸牌铺成的扇子压在脸上,露出双眼可怜巴巴道。
teresa无奈地摇头:“joey,你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了!”
我像个受挫的孩子般看向一边不理不睬。
“那我出去再给你买点新奇士橙汽水好不好?”
“teresa,我本来想把psp送给你的。”
片刻沈默过去,一声妥协的叹息。
“我要重辣口味的!”我对已经走出房间的女士补充。
“啊?那个不容易买到哦!”她答应著,换进来高大的阿胜。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最後嘱咐一声,我回头过来冷漠的看守大方一笑:“喝啤酒吗?”
二十一点是我最不喜欢玩法,更不要说自己跟自己玩;与之相比,倒是往脸上涂口红来得有意思得多,至少有点创作感。所以我让“自己”输了一次又一次,没多久,整张脸已经跟印第安战士出征的样子差不多了,也就是说──面目全非。
站在对面的阿胜看了这样的“自残”行为,也不由得借助啤酒罐的遮挡,皱了皱那对浓黑的眉毛。这一轻蔑的表现加深了我的心浮气躁,连洗牌的动作都控制不好,一个劈啪声後,失控的卡片飞了一地。
“shit!”我轻声骂著,猛捶一下床,掀开被单打算下去将它们捡起。
“我来!”尽职的保镖朝我伸手做个“暂停”的示意,把喝了一半的啤酒罐放在我面前的餐桌上,脱下整洁的西装外套,弯腰下去收拾残局。
“拜托你了!”
真是任劳任怨的典型!我感叹著,把熬夜两晚上换来的东西从枕头底下摸出;然後慢慢坐直,将已经捏成粉末的药物洒进那只毫无防备的啤酒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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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怎麽抗拒──揉眼角也好、捏鼻子也好、或者干脆给自己一耳光──始终无法阻止侵袭而来的睡意。昏昏欲睡的男人拼尽全力瞪著我,脸皱得就像晒蔫了的茄子,於是他终於明白了什麽,伸手拉开自己的西装外套……
没等他将好不容易掏出来的手机展开,便伴随著一声轰然巨响睡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