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继续大吃大喝,吃饱喝足就跑到外头去伺弄花草,完全忘了她出席宴会的目的,这份自若反倒吸引了他,那日他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xzhaishu.com
几日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远远就被她醒目的花衫子吸引住目光,瞧见她在大街上帮一位瞎眼的老婆婆叫卖南瓜,一个相府千金,个性如此随性,居然不顾身分的拉着路人大声的催卖,只要卖出一颗,她就笑嘻嘻的将钱交给等在街边的老婆婆。
老婆婆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她就笑得双眼像是要滴出水来,那日他要子兵去将她的南瓜全部买光。
当卖光所有南瓜时,她露出了兴奋的笑容,那笑宛如朝阳云彩般,非常动人,让他当时的心中就有了妻子的人选。
一个月后,这小家伙就成了国师府里的女主人。
三年来他一直没后悔过自己所做的决定,一直到傍晚,瞧见她哭得伤心欲绝的模样,长期压抑在他内心的罪恶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得不可收拾。
“子兵,你回来了吗?”听到门外的细微声响,他立即出声。
“是的,公子,我回来了。”苏子兵在门外应声。
唉,就知道公子一定还没睡,还等着他回来报告夫人的状况。
“她已睡了吗?”
“我刚由夫人那离开时,她还没睡。”
“还在哭吗?”
“没哭了。”
“她的伤势如何?”
“老爷那两杖颇重,嬷嬷说她肩上淤青了一大块,脚踝肿得更大了。”
“……她很疼吧?”
知道主子懊恼自己没能及时阻止老爷去见夫人,还让他对夫人动手,他只能轻叹一声。“嬷嬷为她上药时她没喊疼。”
“最怕疼的人没喊疼……那是疼到喊不出来了。”诸天日拧紧了双眼。
“疼的恐怕不只是身子吧……”苏子兵忍不住咕哝一句。
“……她……在做什么?”一阵沉寂后,诸天日又问。
“缝衣服。”
“缝衣服?”
“好像……缝了件背心要给您。”
没动过针线的人要缝背心给他……“子兵……我明天想进宫一趟了。”
“进宫?”苏子兵不醒。
“我要娶九公主。”
枫树下,吹着秋风,兰礼秋憔悴地呆望着手里的条子。
这会他连赶人也不愿意亲自来,只派人送来条子,要她腿伤好了就离开,否则会通知相府的人来接走她。
孤儿的坐在枫树底下,她茫然得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与夫君的夫妻情份真要断了吗?”她失神地呢喃自问。
“没错,非断不可!”不知何时,诸明明口气不善。
她苦笑。“爹都来过了,我想你迟早也会出现。”
“哼,你若肯乖乖离去,我又怎么会来见你,你根本不配跟我见面!”态度相当傲慢。
垂下脸来,兰礼秋难掩落寞。“你是专程来赶我走的吧?”
“一点都没错。”
“若我还是要坚持要留下来呢?”她木然的问。
诸明明冷笑。“不会的,只要听完我对你说的话,相信只要有尊严的人,都不会想要留下。”
“尊严?”她心头一紧。
“你知道她爱的人是我不是你吧?”故意问。
抬起头,她说得笃定,“夫君说过就算送走我,他也不会与你在一起--”
“住口。”诸明明美丽的容貌顿时扭曲。“他是爱我的,除了我以外,他心里没别人!”
“是吗?可我与他同床三年,却感觉不出他心里藏有另一个女人。”
“你!”诸明明变了脸,这女人竟能反击她了,是那男人的谣言给了这女人自信的吗?
那么今天她就要彻底的打碎那不该有的自信!
“兰礼秋,瞧瞧这个,见过吗?”由怀中取出两枚银戒,摊在她面前。
“我没见过。”她不知她还想说什么,瞧了一眼别致的对戒后摇首。
“你当然没见过,这是我与天日的定情戒指,爹说等你一离开,这两枚对戒我们就可以分别戴上了。这两枚戒指一直是由天日保管的,但我想就快可以戴上了,所以日前去向他要了回不,他也将戒指保存得很好,可见他也一心期待与我相守。”
事实上,这两枚对戒是当初他要娶兰礼秋时,她硬塞给他的,言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