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这一个晚上,咱们这黑灯瞎火的去找它,别在路上遇到什么小虫之类的,你也知道,师姐最怕的….”无崖子神情古怪,却是不敢再说下去,怕被巫行云听到。只是巫行云内功不弱,且三人相距颇近,怎么会听不到,只是自己不知该如何劝住小师妹,又不想见师妹难过。既然师弟帮忙,也就忍了,只是狠狠瞪他一眼。无崖子只做不见,一味哄劝李秋水,李秋水这才不闹,乖乖跟无崖子过去吃饭,巫行云也不再板着脸,只不停帮李秋水切些肉片。李秋水心中感激,也不再拘谨。默默吃饭不提。
饭毕,李秋水见今夜再无可能去看那两只猴子,便也不再多想。只好自己明天悄悄去看了。巫行云见清风明月,水声清脆。实在舒畅,便请无崖子弹奏一曲,李秋水在一旁忙点头赞同。
无崖子微微一笑,却不推辞,拿出古琴,正弦之后,便开始弹奏起来,正是古曲高山流水。只听水流时缓时急,婉转流淌,悠然远去;水底又暗潮涌动;鱼跃鸟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高远深幽,郁郁葱葱,如入仙境一般。李秋水前世常听师兄弹奏,却从未有如此心胸开阔之意,想是心情不同,人也不同,所感受的意境便也极不相同了。一曲终了,巫行云颇感困倦,便留无崖子守半夜,自己先带李秋水回去休息。这守夜之事,只能自己跟无崖子替换,师妹毕竟年幼,实在不忍她受苦。走到帐篷边,拿出怀中药粉,绕帐篷撒上一圈,李秋水心中了然,这乃是师姐为防蚊虫侵扰,特意为之,不禁暗笑。
却不知李秋水毫无睡意,两人到帐篷中收拾睡下后,耳中听的巫行云睡熟,呼吸沉稳绵长。便悄悄爬起来,走到帐外。无崖子似是早有猜到,只听他轻笑道:“师妹,我就知道你睡不着,过来。”李秋水走了过去,此时与师兄相处多时,早已习惯他将自己当做小孩。再不是当初那般扭捏,便挨着无崖子坐下,无崖子见她衣服单薄,便脱下自己外衣,轻轻替她披上,回手揽住她肩膀,道:“师妹。可是担心那只猴子?”李秋水点点头,并未说话。无崖子又道:“师妹放心,明日天一亮,咱们就瞧瞧它去。今天你惹师姐生气,被她知道说不定不会让你再去,咱们只要悄悄去看就好,等她知道为时已晚,你说可好。”
李秋水喜道:“师兄此话当真?我知道师兄医术高明,这次本就只想把师兄带去,谁成想惹师姐生这么大的气。”说着不禁黯然,声音也越来越低。无崖子看她这样,心疼不已,安慰道:“傻瓜,师姐那是担心你才生气,后来被你缠的烦了,这才不许你再去,可不是她真的生你气。快别担心,好好回去睡觉,不然明天哪有精神带我去啊?”说罢,伸手摸摸师妹头顶发丝。只觉触手柔软顺滑,凉丝丝一片,眼见火光映照下,师妹小脸如粉雕玉砌一般,虽是年纪尚幼,却也风华初显;齿白唇红,眉目如画。心中顿生怜爱,似乎比师姐小时候还要美上几分。
李秋水见无崖子呆呆看着自己,颇觉尴尬,便起身道:“那小妹先谢过师兄,我这就回去休息,等早上师姐守夜后休息时,咱们偷偷溜出去。”说罢,冲无崖子一笑,也不等他回答转身便走。无崖子见小师妹冲自己微笑,眼神顿时呆住,待回过神来,却早就没了人影,心中莫名怅然若失。
回到帐篷中,李秋水顿觉困倦,不一会便睡过去,连半夜巫行云起身替换无崖子都没有听到。清晨,还是无涯子悄悄在外面叫她,这才醒来,此时巫行云守夜回来,早就在一旁躺着,李秋水忙悄悄查看是否吵醒师姐,见她毫无动静,便即放心,收拾好衣衫轻手轻脚走出帐篷。只见无崖子已换了一身装束,白衣飘飘,比之昨日更显潇洒。无崖子见师妹出来,忙迎上去,牵起师妹小手,做噤声手势,只带李秋水走远,待走出老远时,才放开李秋水,笑道:“师姐刚睡下,咱们在那里说话可别吵醒了他,倒时可就麻烦了。”李秋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