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小猴早就跳到大猴身边,又回头冲李秋水吱吱叫,李秋水他们忙上前查看,无崖子见那只白猴似是师妹所说,便上前仔细查看,只见它早已气绝,探其体温,却是冰冷僵硬,看来死去多时了。那猴子前爪中抓着一只瓷瓶,正是师门所有。便道:“师妹,它已经死了,咱们来晚了。”李秋水闻言顿时呆住,自己昨天心心念念要将它们救活,不曾想却是这个结果,当下黯然。若是早点到来,可能还有救,不禁开始自责起来。无崖子忙劝慰她,这白猴受伤已久,早就无药可医,就算昨夜就来,也不一定救得活它,与其在这里受折磨不如早点解脱。心中暗自想到:师妹真是善良,若是师姐见到此情景,只怕会不屑一顾吧,师姐一向刚毅,哪里还会这般自责。两只小猴此时也颇为安静,想是知道大猴已死,本来它们是要找人求救,却不想回来时,大猴已死,当下呆呆蹲在大猴身边,也不离开。
李秋水本想将大猴埋葬,可小黑它们不许,稍有动作,便做出凶恶状吱吱乱叫,只能作罢,本想将两只小猴带回,但看它们的样子,怕是不愿意,况且师兄说这是灵猴,极为罕见,除非它自愿,否则就算带走也只有死路一条,便也不再强求,依依不舍得离开。这泉水边想来便是它们常来的地方,以后若是有机会,再来探望吧。
回到山上时,巫行云早已起身,也不问他二人去向,只是招呼他们收拾早饭,说是接着在这山中畅游,李秋水心中记挂那两只小猴,哪有心思游览,看到再美的景色,也毫不留心。无崖子早已将三只猴子的事情告知师姐,又道师妹因那猴子心中郁结,怕是没心思再逛了,还是早日回去,待以后再来。巫行云却道“就因她心情不好,这才要好好游览,待她见到更好玩的事物,自然会忘掉这件事,何况只是猴子,待我给师妹捉只罕见的雪狐,必会开心。”第二日还真的捉来只小狐狸送给李秋水,可李秋水对那小猴颇为上心,总觉它们情深意重,又颇通人性,哪里还看得上这狐狸,自是蔫蔫得,无崖子见师姐如此,也哭笑不得,只能悄悄安慰李秋水,见她对小狐狸毫无感情,便知她记挂那两只小猴子,当下更是怜惜。
巫行云几人玩闹几日,缥缈峰周围也都观赏一遍,却再未遇到那两只小猴,只是一些普通的野兽,山中景色虽好,却也蚊虫甚多,李秋水一直闷闷不乐,又怕被师姐发现,笑她小孩子家脾气。虽说李秋水心中并不是小孩子闹脾气,只是因极喜欢那两只小猴,如今只怕再也见不到,这才惆怅不已,却也不能与师姐明说。只有无崖子时常与她谈论灵猴习性,这才稍有缓解。
却也更加挂念它们。三日后,几人担心师父出关后发现他们偷懒,便急匆匆收拾行李,仍是巫行云跟无涯子背负,李秋水却是一身轻松,自那日师姐见她将外衣给了那几只猴子,说她一阵之后便拿出自己的衣服,挽起袖子裙边给她穿上,虽说她身居内功,并不怕冷,可也不好拒绝师姐一片好意,心中感激,也不因师姐嘲笑她挂念猴子而生气,只把师姐当亲姐姐一般。平日休息,也都是她主动将药粉洒在帐篷周围,巫行云对此颇为赞赏,对她更是疼爱。
傍晚时分,三人回到缥缈峰。各自回房收拾不提。次日便是师父出关之日,忙开始打坐练习,不敢懈怠。
作者有话要说:
☆、非雾非烟深
傍晚时分,三人回到缥缈峰。各自回房收拾不提。次日便是师父出关之日,忙开始打坐练习,不敢懈怠。殊不知,逍遥子此次出关,比预期早了一天,他们还在山中时。师父已经知道他们外出游玩之事,只是让人封锁消息,打定主意要给这几个顽皮徒弟一点教训。
第二日,三人便在师父院内接受庭训。逍遥子坐在主位,神色古怪,双目炯炯有声来回扫过他们。三人心中忐忑,以前犯错师父从未责备过,最多只是教训几句。这次却是不同,逍遥派门规,未得师父允许,不得私自下山。此次三人虽未下山,却也是走出山门,已是违背门规。见师父脸色忽明忽暗,三人忙开口讨饶。
逍遥子板着脸,毫不理会。半响才道:“行云啊,你是师姐,却要带坏师弟师妹不成?为师看你最近很是清闲,不如就给为师种出一棵石榴树吧。”巫行云顿时讶然,作声不得。逍遥子见大徒弟呆样,不禁好笑,又道:“我也不奢求你自己栽种,且将山下成株的石榴树移植过来,你只要养活了它,半年之内不死,便算你过关,如何?”巫行云顿时感激涕零,急急点头答应。逍遥子又转向无崖子道:“无崖爱徒,师父院中池塘多日未曾清理,以前只是养些小鱼,近日师父想学你小师妹,栽种几株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