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窒,目光这才离开画卷,抬头看向李秋水,又仔细看看她手中的玉佩,当下脸色突变,从椅子上跳下来,忙不迭将李秋水引进后堂。又招呼伙计上茶。遣散下人,这才参见少东家。连连道歉。李秋水初时见他这般慢待,心中有气,便是要捉弄他一回。只板着脸道:“看来崔管事过的悠闲啊,连我都懒得搭理。”崔景之前从未见过李秋水,只是日前有人传话说少东家要来巡视。还以为不过是之前那两位,例行巡查而已。故也不放在心上。却不想是个从未见过的美貌女子,年纪虽小,却眼神凌厉,极具威势,似是没人能在她眼前作假。忙低头认错,只说自己看画迷了眼,竟是没看到少东家来,还请原谅则个。
李秋水见他四十多岁的人,圆圆的脸上全是汗水,一边擦汗一边不停地请罪,不觉有些好笑,却也不便笑出来,只是强自忍住,缓和语气只说下不为例,又请崔管事坐下。崔景擦一把汗,忙坐在右边下首的椅子上,李秋水见他如此小心,看来是被吓到了,便只与他闲谈,暂时不提巡查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李秋水的气场慢慢的开始爆发了,呵呵,慢慢的,别着急啊
☆、波上寒烟翠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这两天生病,倒也不是大病,就是感冒,脑袋疼,昏昏沉沉,实在没精力,耽误大家这几天,我在这里表示歉意。请原谅。
李秋水见他如此小心,看来是被吓到了,便只与他闲谈,暂时不提巡查之事。曾听师父说起,这崔景十多年前原是朝廷命官,性格耿直,为民请命,却得罪上司;被诬陷治罪,发配蜀地;途中又被那上司买通衙差百般折磨,正好师父游历时撞见,见他可怜便出手救了下来。那两个衙差丢了人犯,自不敢回去复命,便即逃走。师父见他为人刚直,却也不是鲁莽之辈,心地善良,虽说手无缚鸡之力,却也在发配途中对其他老弱人犯颇多照顾,实是个有担当的汉子。便问他可有打算,那人见逍遥子仙风道骨,又对他有救命之恩,当下便即拜服,只愿跟随左右听候差遣。逍遥子便替他稍作易容,以免被人认出。又着人将其家眷救出,妥善安置。
崔景原以为此生再无机缘与家人重逢,却不想能在有生之间与家人团聚。见逍遥子如此厚待,自是感动。后来逍遥子又传授他一些粗浅武功,命他跟随自己来往各地巡视产业。逍遥子对他多番试炼,见他对逍遥派忠心耿耿,对旁人也心存善念,处事公正;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便与他提起本门来历,只可惜年岁已老学不到高深武艺,只能学些粗浅武功强身健体。
崔景早就猜想逍遥子一个江湖中人,能有这般势力实在不可小觑;多年来跟随逍遥子走南闯北,只见逍遥子行事潇洒,乐善好施,对那些穷苦百姓也是多番照顾,却从来不为扬名,对逍遥子更是敬佩。只觉这逍遥派才是真正的藏而不露,为国为民做了不少的好事,只怕比那些在朝为官的人做得更多。他早就对官场黑暗深恶痛绝,逍遥子将门派秘密对他实言相告,他自是感激逍遥子坦诚相待,便是铁了心在逍遥派中为其效力,从此只称逍遥子为太公,便是把自己当做他的仆从了。崔景本是东京人士,于此处颇为熟悉;恰好东京管事空缺,逍遥子便命他于东京做大管事,管理此地产业,并打探朝廷消息。那崔景本就做过官,自然顺手,经过多番磨难,早就不是当年的那毛头小子,处事圆滑,多年来与不少朝廷官员关系融洽,又时时打探朝廷动向,为逍遥派立下不少功劳。更难得他自愿服食逍遥派药物,以免坏了规矩,却是让逍遥子对他另眼相看。
少顷,李秋水见他神情缓和,便不再兜圈子,开口道:“崔管事与朝臣颇为熟悉,可否知道有个叫李道岸的御史?”崔景见李秋水说到正事,却是精神一振,与之前判若两人,开口道:“朝廷官员庞杂,御史台更是人满为患,这李道岸并无建树,所以不曾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