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赐,臣妾只能言谢。”
容妃仍是笑脸看人,说道:“如此,算我白操心了。妹妹,别怪我没有告诉你,那住了冤魂的地方,不定什么时候,会窜个吓人的东西出来。”
“冤魂索命乃是天理,臣妾与她不相识,没有恩怨未了,即便她在也不会来吓唬我。再说了,这人可要比冤魂更吓人呢。臣妾害怕人,却不担心有鬼。”
事已如此,我拒绝搬到长春宫,便是表明不愿意做她的人。在宫里,要么同路,要么便是敌人,绝没有中间的路可走。我心底忐忑,却不得不提醒自己,如今跟容妃是再也不能粉饰天平了。既说了这话,既已这般,我认为也不必在她面前矮了身份,诸多忌讳。原是处处避让,她咄咄逼人,我只有于之一争。
这番话里有话,果然让容妃冷了笑面,她看向我冷声道:“本宫真的是多事了。纯婉仪这般烈性骨气,本宫佩服。话就说明了,你既是如此不肯受教,那本宫告诉你,只要有本宫一天,就绝不会让纯婉仪你,能睡的安心!”
我镇静着笑道:“承蒙贵妃娘娘看得起,臣妾受之有愧。臣妾先行告辞了,娘娘多多宽心。”
婉言跟着我刚走了几步,容妃冷声道,“慢!纯婉仪,你那奴才的架子好大9连行礼告退的礼数都没了!来人,给我掌嘴。”
先前容妃喝退的宫女收拾好残局,立在正堂两边。这时听了容妃的吩咐,一扫先前哆嗦胆颤的样子,冲上来,抓了婉言按将下去。容妃只叫她们掌嘴,我却见她们使着狠劲,朝着婉言周身胡乱踢打,其中一个紫衣的还抓着婉言的发鬓,一手狠落下,登时婉言的半边雪脸肿了起来。她提着发丝狠拽,婉言痛得闷哼,却不痛呼一声。
这事来的太快,我此时反应过来,省得四处拉开她们,只是一把扯过那紫衣宫女及腰的发丝,“啪啪啪”狠狠的几巴掌过去,朝她的脸落下,“刁奴才,你主子让你掌嘴,你却这般掌嘴的么?莫不是不会掌嘴,那让我教教你。你瞧好了!这才叫掌嘴!”
那几巴掌使了我全身的气力,打得她是“哇哇”乱叫,围在婉言身边的宫女,回头见她被我打得流了血,一时都住了手,半天不敢吭声。
我满意地停了手,笑着问道:“你这奴才知道什么叫掌嘴了么?”
紫衣宫女点头,流着眼泪,两边的脸肿得老高,“奴婢知道了。谢婉仪娘娘教导。”
“容妃娘娘,臣妾无意冒犯,只是这奴才实在无用又可恨,臣妾只好先替娘娘教导一下。娘娘素来重规矩,眼下只是掌嘴,这奴才竟都做不好,又如何让六宫对娘娘俯首呢。但是臣妾所为实在逾越了,娘娘恕罪,臣妾这便告辞了。”
我扶上婉言,屈身告辞。
“纯婉仪,芙陌殿可不是安生的地方。你可千万小心了,小心身边的人啊。”
容妃的眼森冷,莫名的,我拽紧了婉言,笑答,“劳娘娘担忧,臣妾会小心的。”
至此,迈出了这扇宫门后,再也不会有片刻的安息,除非分了胜负,否则,永无宁日。然,这胜负绝不是打败一个敌手而已。
“主子,奴婢还是下去吧。”
婉言的声音唤回我片刻的失神,她伤得不轻,我便让她与我同乘一轿。见她不安,我摆手,没有力气再笑出来,轻声道:“让这几个奴才累累也好,你安心的歇歇吧,真不该让你进去的。”
婉言突然笑出声,牵到了嘴角的伤口又痛的低呼。我问她何故发笑,她也不说。等回了芙陌殿,看了太医,婉言才说为何而笑。
“当时,主子一把扯了那宫女的长发,噼里啪啦就是一串响亮的耳刮子。边打着边问‘你这奴才知道什么叫掌嘴了么’?主子样貌着实温柔,手下的力道却不饶人呢,打得那宫女‘哇哇’叫,完了以后,主子还恭敬的跟容妃娘娘说‘臣妾逾越了’。”
我出了内室,婉言讲的绘声绘色,难得见她如此开心的样子,一屋的人也随着她“哈哈”大笑,只有晴玉抿着嘴笑的勉强。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话不多很安静,这样的宫女没有特色,内廷比比皆是。
“芙陌殿纯婉仪,即刻进太极宫奉圣驾。”一个小太监急步进院来传话。婉言赶紧特我整好发鬓,理妥长裙,将我送至宫门外。曹得全拿着拂尘候在六人大轿下,我看他一眼,道:“你?”
曹得全摇头,“是皇上。皇上挂念婉仪娘娘得紧呢。特意派了大轿来,娘娘赶快上去吧。”
地位不一样,礼遇便不一样。怪不得人人想往高位窜呢。而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更好的。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