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两人像是玩耍似的较着劲。
突然,他不用力了。我静静的等着,嘴角漾着笑意。良久,他也没有动作,只是喘气,正奇怪的着,他开口了。
“放手。”耳畔是令人胆寒的声音,我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他牢牢禁锢,他人也立刻翻身,将我死死压在身下,面无表情,眼里却含着怒气。
“皇上。”我讪讪一句,不知该做何反应。到底是天子,即使是龙床上,亦是不允许反抗。
魏扶风攒眉,半眯着细长的眼眸,我竟熟悉这已是他发怒前的表情。搁在身体两侧的手,自觉的解开了裙衫,只是将那解衣的动作,缓了缓,便有了诱惑。我轻轻别过头,面对着床塌的里边,反手,徐徐拉下肩头柔软的薄绸。他的眼,盯着细致的锁骨,而呼吸渐渐急促。
再来,我抬手,圆润的指头,轻扯开胸口的束带。寂静的夜里,丝帛摩擦的声音,竟也勾人。我暗暗呼口气,心口“砰砰”跳的厉害。已不是初夜,我仍是觉得羞涩,尤其这般自行的宽衣解带。终于,身上再无束缚,魏扶风仍是没有动静。我半闭着眼,轻唤,“夫君。”
只这一句,他再也隐忍不下,大口喘着粗气,修长的指尖,颤抖着,却毫不迟疑的挑开衣衫两边。他伸手,轻轻拉下苏绣粉色肚兜,然后俯身贴近,我听的他喉里一阵鼓噪。呼呼的气息,喷洒在裸露的肌肤上,带来一丝痒,最后,他的唇印了上来,有些冰冷的,眼神却是炙热的。
“别闭上眼,看着我。”他扳回我的脸,看我的眼,很温情。
我轻笑微微颔首,“恩。”
他伸手轻抚上我的膝头,然后一路慢慢滑到雪嫩的大腿,手在那停在,修长的手指勾住腿弯抬的半高。自然是一番温存的呵护,良久,他吻住我细细婉转的呻吟。倾身,缓缓使力,以男人天生的霸气,肆意驰骋,但也是温柔的侵略者,我被他的温存引的不能自持。
深深长长喘息,细碎魅惑的吟哦,和着床角些微响动,这般亲近的时刻,不需要多的语言。他箍着我的手,强硬有力。一段绵长亲热后,他埋首贴紧我,不若平日床闱间的冷静,激动的呐喊,死死将我搂抱紧了。
然后,总算暂时平静了。我仍是羞乏着,依在他的臂弯。魏扶风撩起我的发丝,轻声道,“侬侬,也给夫君生个孩儿吧,是男是女都好。”
我微微扬起头,浅笑,“生孩子,看的是天意,哪能说生说就生的。”
魏扶风侧过脸,淡笑着,眼里藏了春色,说道,“那我得好好加把劲了。”
“什么。”
我才一问,他翻身压上来,又慢慢急促的喘息,我勾上他的肩背,在他的耳畔轻轻的一咬,这人便再也不按捺了。低吼着,带着我又颠覆进云雨事里。他从不是贪欢的人,这夜却似要不够,直近了五更,才放我睡去。
而窝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该是好梦一场的,我却遇见一场梦魇——一个女人将银晃的针尖,狠狠地扎进我的天灵盖,“啊”我痛的大叫,由鬼魅阴森的景象里挣脱出来,原来日上三竿了。身边没人,我按下心惊,喊道,“婉言,婉言。”
婉言听的声音,拨开珠帘进来,“主子,要起身了吗?”
我自行着好了单衣,下了床塌,腿间微微的酸疼。
婉言拿上崭新的淡绿裙装,扶我进了帷幕里边,偌大的黄木桶里,盛满了水,雾气升腾。我入了水,静静的泡在里面,婉言洒了几色的花瓣,瑰丽的色泽浮荡在水面。我还是第一次入花浴,颇觉新奇,就着一瓣花,细细闻了。
淡雅的香,我很是喜欢,于是示意婉言多洒一点。她笑起来,“今年的木槿开得好呢,宫里其他主子喜欢牡丹入浴。奴婢想,主子肯定更喜欢这浅蓝,粉红的花,所以摘了,让晴玉帮着晒了晒。”
我捧了一捧,赞道,“不错,花瓣晒了水气,清幽的淡香便出来了。这种宜人清香,气味迥异,实在难得。恩,你闻,满屋都是呢。”
婉言闻言,皱起了眉头,带着鼻音,声音闷闷的,“木槿的味道很淡,哪会满屋都是。难道是奴婢着了凉,没闻出来。”
她捧了水,泼在脸上,用力嗅嗅,马上变了脸色,“麝香!”
木槿花变成了麝香,不,应该说是以麝香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