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食物我也不敢用,匆匆倒了些菜品在耳壶里,装作美餐了一顿。
过了一小段的时间,侯在外面的太监进来把东西端出去,连着耳壶一起。曹得全轻声问道,“文侍卫,娘娘的胃口好吗?吃了多少?”
“回公公,娘娘的胃口大好,吃了不少,神色也很平静,奴才还没见过这么镇定的娘娘呢。”叫文庆的人献媚的回答道。
曹得全笑出声,“喏,这锭银子赏你,回头还有重赏,不过本公公要你办一件差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那个文侍卫像怔了怔,好一会儿才问道,“公公要奴才办事,奴才自然愿意为公公您赴汤蹈火死而后已,可是奴才能力有限,公公若派个难事给奴才,奴才恐怕担待不起。”
曹得全拍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本公公给你的是个立大功的机会,你不知道皇上有多宠爱纯婉仪娘娘吧?皇上今天不过是跟娘娘斗气了,眼下在甘露殿大发脾气,这些还不是因为婉仪娘娘。本公公要你做的就是——”
后面他说的越发轻巧,我贴在门上也听不清,那文侍卫稍时先疑惑问了问,曹得全不着痕迹的提醒了几句,这人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劲儿感谢曹得全给了他立功的机会。
打铁要趁热,琅铘长公子早已身在边关,琅家在朝廷的重臣和亲信都被皇帝秘密召回盛京了。以容妃有孕余六月要举行皇宴为由,琅家人不疑有它,齐齐聚回盛京。边关倭国兵力强盛,身为左相的琅铘苏闻前往督战,可惜兵权不在他手上,纵使他追击回来,皇帝也会以擅离职守致使战事败退将他下狱。
魏扶风早已算计好了一切,朝中有一批青年才俊追随他左右,又有皇后娘家的亲信,为了他的皇位,一场血流成河的政治斗争在所难免,如今只需要一个很好的借口,他就可以扑杀这一干人等。
我静静的等着,不久便听到外面嘈杂的声响,一大群人急匆匆的穿堂过户而来。砰”,朱门被圆木撞开,连开锁都省了,多日不见的长喜和婉言被押着进来,口被捂着,衣衫容貌整洁,看来没有遭受过刑罚。
皇后一马当先站在前面,一摆手,长喜和婉言又被押了出去。朱门随后被人紧闭上,重重帷幕也被放了下来,除了那个白头姑姑和两个小太监,其余的人都退了下去。宫房内点上了宫灯,琉璃的灯罩昏黄一片。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该有的礼节是不能忘了的,我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大大方方的朝她行礼。
皇后走近几步,伸手过来正要搭上我的肩,我却避开了。她的手停在半空,很是尴尬,却立刻扇动着,微微皱鼻,像是闻到什么异味似的,“妹妹的长生殿华丽非常,可是镇日呆在屋里,想必也乏闷了罢?陈姑姑,快帮忙收拾下,皇上不关心,本宫也不能任纯婉仪住在这样的地方。”
与其说收拾,不如说是搜查。陈姑姑果然是宫里摸爬滚打了一辈的人,眼睛厉害的很,边边角角值得一看的地方,她都没落下。那个翡翠胭脂盒任她翻来一瞧,便拉出一个暗格,一张叠得规整的信笺掉了下来。
陈姑姑像得了宝贝,献宝似的呈给皇后看,那张纸质上等,落下的字体笔墨饱满。中间只有大大的一个容字,写得笔锋凌厉杀气十足。皇后掩饰着随之而来的失望的神情,单单对字迹赞赏道,“本宫学识有限,却也看得出用笔之人的工夫,有棱角甚至还有霸气,写出这样字迹的纯婉仪,不像是本宫熟悉的那个纯婉仪了。当真是人不可貌像啊!”
我笑了笑,神情不难看出有些惶恐,“娘娘谬赞了,臣妾心思怎能瞒过娘娘去,所以怎敢在娘娘面前卖弄,还望娘娘莫怪。”
“恩,是吗?”皇后扬眉,将信笺叠好揣进宽大的袖袍里,“纯婉仪的聪明可是有目共睹的,这个宫里除了皇贵妃,就只有你还能叫本宫侧目一二。本宫欣赏你,但是本宫不想再养一匹狼出来。所以你对我示好献媚,通通都是没用的。本宫看你能将这个字写的杀气淋漓,难保他日不会反咬我一口。”
不知怎的,比着容妃,我更厌恶眼前的人,却只能恭顺的笑道,“臣妾和娘娘,好似云泥之别,能蒙娘娘一句谬赞已经足够了,怎么还敢想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