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的心跳,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低的说道,“那就赌身上穿的衣物,谁被吃了一子,就要脱衣服的,子建觉得如何呢?”
魏扶风放下发丝,眼睛里充满了趣味,“那甚好,我还真的没有下过这样的围棋呢,侬侬连下棋都是那么与众不同,怎么能不叫我迷恋呢。”
我感觉到脸上微微的发热,这样亲密的时刻,真的很久没有了,我忍不住笑了笑,“那就有请子建先下子,你可要记得身上究竟有几件衣物。”
魏扶风一来就是大军压境的霸主气势,他在棋盘的低位连续压数子,压可以张势、出头,把自己棋走得厚实、强大,又利用碰来完善自己的棋形,使之丰富、厚实、容易做活,熟练的运用“逼”这一手段,在布局时变取的主动,抢占了先机。可惜内部架势不稳,我只需在棋形使出极为严厉的连点,从深处入手,即可侵略他的阵地。
但是不能赢,我小心翼翼的输的不露痕迹,魏扶风棋术算是相当高明了,但是霸主心气,不愿意重视一颗两颗小子,也许将来会忽略朝廷的顶梁柱也是大有可能的。《石室仙机》有“开拓性灵,遣谢尘俗”之言,也有人说围棋专门设陷骗敌,以杀敌方之子为荣,所以是偏离正道的游艺,范仲淹则有“一子贵千金,一种重千里”之言。
下棋在于全神贯注思前虑后,因应局面变化而使用手筋,心无旁骛地设想如何取胜,我的心思一直在关注他的棋子,结果当然是连连败退。直到魏扶风低声唤我,“你输了,黑子已经所胜无几,我可是宽限了你很多子儿了。现在,该来数数你的衣服有几件了。”
我猛的回神,抬头看见魏扶风一脸带几许邪气的笑容,我赶紧别过头,默默的解开腰带,背对着他缓缓的将衣衫从肩头滑落,仅留粉边溜白的肚兜和褥裤在身上,夜风凉幽,从窗口吹了进来,我忍不住颤抖一下。魏扶风起身将竹窗拉过来,将几层帷幕放下,天地间好象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了。
听见他慢慢的朝我靠近,我忍不住将手挡在胸口,遮住几许春色。他的大掌从肩头滑落下来,一手停在我的背上,一手悄悄的从肚兜侧边探进来,带着炙热的气息。我轻轻的喘息,身子软下来,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魏扶风低笑一声,将我打横抱起,放在床塌上,他放下纱帐,将身体压下来,“你失策了,穿的这么少,根本就不够我脱呀。已经很久没有跟你亲近了吧,我真的很想你。”
他从来没有吻的这样亲密动情,虽然眼里带着急色,鼻息渐渐不稳,却还是固执要我跟着他一起沉醉。他用尽了挑逗,修长的手指下棋的时候,带着霸气,现在却是柔情切切的,温润的指尖上的热度渗透进我的身体里,他只是用一双手就撩拨的人喘得更厉害,“子建,你不要逗我拉,下次再不敢了,不敢下棋了。”
魏扶风吻着我的脸颊,嘟哝着说道,“很好,我很喜欢,你是跟谁学的,恩,知道夫妻间的情趣之事了,不过今天你可以诱惑我,那不到天明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唔”,他吻上我的唇,将我的膝头抬的半高,精实的身体压下来,铺天盖地的情潮和心悸,一波一波的涌上来,我渐渐迷蒙了双眼,听见他的喘息,和偶尔怜惜的轻吻。这样被他宠爱,只觉得很陌生,但是仍然为此激越,男女情事,总是令人迷醉的。尤其是擅长挑逗的他,在床第间往往精力过人,但为什么没有皇子呢,我在一个高峰的时候,仍然想着这样的事情,但随后就什么也想不起了。
“主子,主子,该起身了,大明宫的西贵嫔娘娘过来了,她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主子你说。主子,主子,能听见吗,该起身了。”
婉言的声音干涩,唠叨了好半天,也不去喝口水,我终于放弃继续沉睡的愿望,睁开眼,示意她服侍我沐曰身。我刚刚入池,婉言就乐不可支,“皇上的精神十足了,昨儿长生殿的人大概都没睡好吧,我就奇怪呢,为什么有储秀宫不回去,偏偏在这住下,原来是离的皇上近些,入夜了,主子才好跟皇上幽会呢。”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忙将身上的痕迹掩在水下,问道,“你们都听见了,至于有那么大的响动吗,不过皇上也真是坏心,昨儿真的一滴酒也不沾。”
婉言掩着嘴,偷笑一阵,“主子还是不要问了,只怕你问了更害羞呢,反正昨儿呀,皇上是辛勤耕耘了一夜,主子呢是款摆腰肢喜承雨露,奴婢们就只好为主子担心,可千万不要昏厥过去了。”
我捧起一波水朝她泼过去,“说什么呢,别在说了,知道我不乐意听,还不快替我更衣,大明宫的西贵嫔可等了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