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吩咐,奴婢只能照办,旁的不敢打听也不能问。纯嫔娘娘就别在套奴婢的话拉,你问了,奴婢也是不知道的。娘娘你想问什么,大可上关雎宫,亲自去向皇后娘娘询问便是了。”
我点点头,恍然大悟似的,“陈姑姑真的是很忠心,也很守规矩,说的话让人挑不出刺儿来。这么守规矩,也懂得为人处世的原则,可是怎么能在主子面前失礼呢。虽然不是不罪过,但是既然是在宫了,什么事守个规矩总是没错的。陈姑姑,你说是吗?”
她下意识点头,“纯嫔你的话,是没错的。奴婢当然知道规矩的重要,不然皇后也不会倚重奴婢为她办事。今天奴婢自认没有不守规矩的地方,就是要搜查,奴婢是是征询过纯嫔娘娘的意思,娘娘就不必含沙射影的,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话了。”
我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看着这一群人,突然厉声呵斥道,“那你不快给我退出去!谁要进我长生殿的门,没有通传,谁都不能擅自入内。你非但擅闯不说,还胆敢撞门而入,陈姑姑,这就是你说的规矩吗?”
她被我的声音震住,退后一步,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我提高声音,再次问了一遍,“陈姑姑,我在问你话,还不快回答我——”
“奴婢知罪,奴婢立刻滚出去!”她看清我怒气冲冲的模样,荒不迭的退下去,不敢多言,只怕惹得我发更大的脾气。宫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哪能没有半点眼力,只是她过于相信皇后的威严,忘记了眼前的纯嫔,也不是好惹的软柿子。而她身后的那群宫女太监,更是大气也不敢出,都跟着她跪到了宫门外,悄无声息。
我打压住这个宫女姑姑的张狂气焰,这才又笑了出来,“婉言,长喜,把宫门给我关上,今天谁来求见,都一律挡了。谁要是不照规矩来,就会跟陈姑姑一样跪在这里。哪怕是皇后娘娘,她也得照着规矩来,要搜查还是什么,大可以天亮了再来。陈姑姑,今天是你做错再先,并不是我存心刁难。所以皇后娘娘问起,你若是说了半句假话,让皇后娘娘有所误会,那我就只好请皇上来断夺此事了。”
朱门再次被重重搁上栓,婉言看看我铁青的脸色,也不多说一句话。我突然笑着问她,“婉言,怎么不说话了?这么一闹,我还真没有睡意思了,你觉得我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说的很精彩呀。”
婉言神色却是沉凝的,“主子,何必去得罪皇后的人,这样不就是把皇后也得罪了吗?往后,主子又该怎么办呢。明天,若是皇后亲自过来了。真的要搜查,主子,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刚才那样做,心里早已经计算好明天的事情,这些人是没有机会抓到我的把柄,那个地方这么隐蔽,我就是不相信他们能找到。不过,嘴上我还是安慰她,“不要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了。反正今天是过了一关,我也只是捡了个便宜,明天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所以你和长喜下去好好休息吧,养足精神,才好应付明天的事情呢。”
“那主子也要早点休息,奴婢就先下去了。”婉言伺候我睡下之后,她才放下帷幕,关好竹窗,才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但分明听到她的一声叹息,她怎么会不清楚,我今天会失常的原因呢。
朕不想再看到第二个容妃,想起魏扶风的这句话,我无法入睡。为什么会想要拿起朱砂笔,替他批阅奏折,而且本本都是事关紧要的大事,他竟然会交给我来看。一开始我,的确只是在外页提上一个阅字,直到那天鬼使神差的翻阅了右相的奏折后,我再次拿上朱砂笔时,竟然会忍不住偷偷翻来看看。
而他在长生殿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敢碰,老实的提上阅字,然后整理妥当,等他抽身离开,便偷偷拿出来仔细看看,只这大半月,居然让我知道不少朝中大事。从那些字眼里看来,魏扶风他当皇帝并不是那么尽职的。除了边关的战事,苛捐杂税,也是让近段时日暴民陡增的原因。
我总觉得,这个京城,也许就要失守了,那个副将处处收买人心,招兵买马,魏扶风却沉湎于酒色,古来昏君都是从酒色这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