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裙摆,偷偷拽下我的褥裤。身下挨着冰凉的席椅,我才知道已经失守,脸上立刻烫起来,“子建,快停下。这里是在外面,大白天的,教人看见该如何是好。”
魏扶风邪佞一笑,“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吩咐过,今天不许任何人来打搅。这个大白天,是不会有人胆敢闯进来的。这里风景正好,这边也春色怡人,侬侬就从了为夫我吧。”
两只不老实的手,掌心的薄茧清晰可触,扣上我的两腿,慢慢抬高。我挣扎一下,软弱无力的抗议,“不行,我有身孕,太医早说过了,前三月不宜行房事,不宜剧烈运动。子建,暂且饶了我吧。”
他摇摇头,笑的更邪气,“侬侬又在骗为夫了,我私下问过傅清阳。行房可以的,只要不过于激烈,姿势恰当,就可以的。傅清阳在这方面,比为夫更有经验,我已经向他学了很多了。你就放心吧,再说了,究竟哪一次,你有剧烈运动过,不都是为夫我在卖力——”
我堵住这人越说越露骨的话,他眉尾一挑,分明是在说“我不说,我做可以吧”。他故意贴上来,在腿窝处,重重的抵下去。我立时喘口气,身子往后面倾倒,他更得寸进尺,将带着炙热的温度压下来,我只好放弃抵抗,任他为所欲为。他轻轻的动作,偶尔有一丝野蛮,不过立刻想起太医的话,又会忍下一点。
不过是夏日的午后,满湖的碧荷,在这样的景色里,得于他刻意的挑逗,我的心里也有丝放纵。情事之美,胜在于此,饶是多么冷淡平静的人,也会为此迷醉。譬如他,细长的眼里的眸光,不见算计,隐藏不住的狂热情潮喷涌而出。能影响这人只想情事,我也因此开始喘息。
“主子,奴婢领四皇子回来了,皇上也在呀,啊——”不用多问,被魏扶风支出去的婉言,抱着四皇子回来,更好遇上了我们。这样的情形,也难怪她惊呼一声,也实在大胆了。
魏扶风眼神迷茫着,却立刻将我抱在怀里,用敞开的袍子,遮住我的身体。挨着他这样近,“砰砰”的心跳,连我都感觉到了。婉言是背过去,蒙着四皇子的眼,三步并做两步跑进暖阁去。
我脸上已经火辣辣的一片,魏扶风也叹口气,仍然在我唇上吻上一记,眼里有未消退的情欲之色,“暂时放过你了,今个晚上,为夫可要尝遍娘子的滋味,弥补没有完成的事情。”
我慌忙的点点头,第一次干坏事,就被人撞见,真的是万般滋味在心头。他抱着我进屋,若无其事的从婉言面前经过,说了句,“你主子染了风寒,朕是在替她暖身子。因为有身孕,所以不宜用药。朕的良苦用心,婉言,你该是能明白吧?”
婉言低头答道,“奴婢明白,皇上大可放心。皇上对主子的怜爱,奴婢都是看在眼里的,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主子的。”
魏扶风这才将我放在床塌上,整理好他的衣衫,说他回太极殿批完奏折就来。又狠狠的亲我几下,这才意有未尽的离开。
他一走,婉言就笑个不停,“皇上在主子面前,真的就像十八九的毛躁少年,动不动就是亲拉抱的。主子你是不知道,往日我服侍皇上时,他可不是这样的。后宫的娘娘虽多,但皇上从不热衷房事,一月也就几日能临幸一两个娘娘罢了。奴婢记得,当时的傅太医,为皇上诊断过,说皇上正值青年,精力充沛。意思就是说,是皇上自己不愿行房。”
“这又是为何,不愿临幸,何以后宫是历代王朝之最。也许,皇上就喜欢偷偷摸摸的,所以敬事房才没有档录。”我根本不信,看他刚才的急色,能是一月就几日便算了的男人吗?
婉言听出我话里的含义,她正色道,“奴婢以前是皇上的贴身宫女,皇上去哪,奴婢就跟到哪去。皇上是极有礼数的人,临幸诸位娘娘,也是按着《周礼》来办。哪天该是哪位娘娘,从来不含糊了事。除了容妃跟皇后,其他娘娘都只能在甘露殿临幸,完了就送回去的。甚至不许娘娘们在龙床上呻吟。这世上就没有在房事上,这么一板一眼的皇帝。所以,如今天这样,大白天的,跟主子在太液池的风流事,断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