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倍听到这番话,眸子里神态复杂,嘴唇润蠕,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我还得感谢你和我说出这番话,这样吧,咱们赌一把,盐帮走私贩盐,利润丰厚,我若能收入麾下,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公子想与在下赌什么?”
刘倍问道。
“赌我能拿下盐帮,还能安然应对其他几人,当然你现在也可以大方告诉他们几个,别到时候丢了性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王平说罢,笑着离去,望着王平的背影,刘倍的双眸里尽是诧异。
“猎国,你究竟是什么人?”
离开陈家,王平回到茶庄,一进门便看到严会长迎面走来。
“严会长,多日不见,为何如此行色匆匆?”
“袁公子,哎呀,严某如此匆匆便是为了寻公子您啊,这陈姑娘也不知从何处得知这茶庄为公子所得,便亲自登门,请求拜见,严某也知道此事公子自有分寸,便拒绝了她,这……我看你们二人郎才女貌,倒也登对,不如袁公子您便见她一面,又能如何?”
“严会长,我自己的事儿您未免太执着了吧,日后陈姑娘登门,严会长便吩咐下人上茶,她想等便好生伺候着,明白了吗?”
严会长不敢得罪王平,知道自己方才的私自决定确实唐突了他,当即行礼赔罪:“是严某唐突了,还请公子恕罪。”
“无妨,你我二人无需多言,只需联手,我定让严会长您赚得盆满钵满。”
“好!好好好!”
王平说完,转身走进内院,看着王平背影,严会长长舒了一口气,但只要答应能赚到钱,对他而言,王平怎么样,他都无所谓。
再次回到内院,制酒的设备依然开始出酒,整整一个玻璃瓶子,这也是单竹打造而成。
“公子!”
单竹见到王平,抱拳作揖。
“这酒酿得如何?”
“按照公子吩咐,这第一桶的浊酒已经酿出来了。”
“嗯,接下来就是精酿,对了,我让你烧制的玻璃瓶怎么样了?”
单竹当即带着王平来到摆放晒制的玻璃瓶的房间,按照王平所绘制出的可乐瓶行装,一旁的柜子上整整摆满了一整墙。
王平拿起可乐瓶,仔细打量,与此前所见如出一辙。
“好,极好,单竹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少爷过奖,还是少爷指导的好。”
王平笑了笑:“这普通人就算练习个一年半载也弄不出这种成色的瓶子,交给你也就短短几天,就能做到这种水准,你若是在仙界,那定有一番作为啊!”
单竹抱拳行礼:“公子过奖了,单竹受不起。”
“哈哈哈,不逗你玩了,今日前来,除了看看你这里弄得成果如何,还有一件事是想和你商量商量。”
“公子有何吩咐?”
王平把玩着玻璃瓶,轻描淡写得将盐帮和刘倍的事儿说了出来,在听闻这件事儿的单竹眉头微蹙。
“你怎么看?”
“公子既已承下赌约,想必不会将盐帮这块肥肉放弃,但此人冒犯公子,行事手段虽然高明,却难以臣服,不如待到此事一毕,便送他上路。”
王平摇摇头:“说实话,这刘倍的才能我还是很欣赏的,我和他说话故作出一副明知担忧神色的态度时,他却也说出了真相,此人与刘伯温乃是师兄弟,在我面前却总是一副再世诸葛的模样,这态度高傲,行事皆在掌握的态度令我不满,若能敲打敲打,你觉如何?”
“那公子的意思是……找他麻烦?”
“一般的麻烦自是奈何他不得,得让他知道我不在乎他的生死,随时能夺他性命,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单竹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对了,属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前几日偶然从管家口中听闻,这沈家商会的商队途径十里坡,当地在几个月前突现一伙山贼,寻常百姓若是落草,自不敢轻易这般嚣张,方才听公子所言,此事或与这盐帮有关。”
“哦?这么说来,却有蹊跷,你找人跑一趟,将此事传达给那一伙山贼,顺便探探他们的底子,若真有其事,那可就有意思了。”
“是!”
王平心中已经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儿,这刘倍自诩诸葛孔明,隐居城外,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