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岂止是贺莲和虞香不敢相信,连白嘟嘟都愣了,瞪着一双晶亮的眸子安静得极不寻常。
虞香今次犯这么大错误,宫主竟然没有责罚他。
太阳从西边出来,稀罕程度简直堪比彗星撞地球。
“怎么还不走?”见虞香怔愣不动,宫主催促道。
一阵欣喜,虞香抹干了眼泪,灿烂的一笑,“多谢宫主,虞香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嗯。”
从地上爬起来,虞香雀跃的与贺莲擦肩而过,偷偷对她挤了挤眼睛便乐呵呵地出去了。
还有闲工夫跟她挤眼睛?
就宫主那性子阴晴不定的,应该即刻开溜才是。
屋里只剩下,一男,一女,一狗。
气氛有些诡异,似乎都在等对方说些什么,看谁先沉不住气。
“嗷唔……”
谁也没想到是白嘟嘟率先开口打破沉寂,它怏怏地前腿一伸彻底趴到了地上。
“你也出去吧。……带上它。”淳于突然说,盯着白嘟嘟的眸子溢满冰冷。
那语气更是不必说,无温度,无情绪,怎么听,怎么让人火大。
就好似跟她交流的不是个人,而是机器人。
早几个时辰他们之间不还暧昧地凑在一块呢吗?
也许他在为她和郭希之间生气,可他为何不发脾气,她甚至贱皮子的希望他骂自己一顿也比这样憋着强。
还是说……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男人的漠然令贺莲想扎毛,谁先认真谁就输了,贺莲知道的,却仍是宁可输得一败涂地也不在乎。
“怎么,熏,见我跟郭希在一块不高兴了?”
这是相当极端的一招,她要逼淳于打破理智。
果然,明显能看到身子陡然一僵,一双锐利的视线射向她,如刀锋,如利剑。
“你胡说什么!”
顶着可怕的寒意,贺莲继续刺激,“难道不是吗?不然好好的为何突然不理我?”
好吧,贺莲是彻底把是她先不理淳于这事儿给忘了。
淳于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发觉小丫头的有意挑衅,他眸色一暗,冷冰冰道:“是你自己说不再进我的房间。”
“……”
算你狠!
小丫头被顶得险些瞬间得胃溃疡,不过她仍然坚持,“那我改了,以后还是进你的房间,你能把我怎么样?”
女人不讲理,是天底下最合理的事情。
说着便慢条斯理地走到床榻边,结实地一坐,赖着不走了。
淳于熏莫名烦躁,过来抓起她的手腕拉她起来,“你闹够没有?”
“我哪里闹了?”
“全都城的人今晚有热闹看,还不都是你的功劳!?”男人冷笑了一声,一向果决又冷静的人完全没注意此时自己的情绪有多失控,“太子妃果然非同凡响,人到哪里都能引起轰动,更是有你的二殿下保驾护航!”
贺莲干笑了一声,“哈,还不承认你吃醋?”
男人陡然眯起眼睛,冷傲威严得像一个帝王,贺莲的话无疑伤害了一个他那身为男人可怜又可笑的自尊。
声音一沉,性感的嗓音变得更加冷冽而嘶哑,“回去睡觉!”
“我不回去!别忘了,白嘟嘟是你答应带过来的,我是你威逼利诱跟来的,你是喜欢我的,是个男人你就别不承认!”
“我只说过喜欢你的菜!”
发怒的男人,口不择言,口不对心,在聚华楼包间外听到里面两人卿卿我我的谈话,想到仍是针刺般痛。
“你——!”
特么的臭男人,贺莲气得几乎气血逆流,大姨妈提前来。
这男人怎么会这么不好相处,一会对你好得不得了,让人产生幻觉其实他人还不错,很是喜欢你,一会又一瞬间把你打入地狱恨不能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贺莲心里边委屈不已,多少男人排着队争着来宠爱她,为何到这里碰壁连连。
在感情上从未这么不顺遂过,挫败,质疑,贺莲的信心备受打击。
不知不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骗子,还说要娶我,原来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猛地甩掉男人的大手,贺莲哭着转身离开。
诧异望着小丫头消失在走廊的背影,男人心下一紧。
她竟敢说他不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