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有些难为情“原本想着,回来也能帮衬着你,看看,倒成了累赘了。”
“你我之间,还说那些干什么”吃过饭,两人坐在门口椅子上歇着凉,小河边凉风阵阵,很是惬意:“只是,怕要委屈你一下了!”
月娘想着,这夫子和罗氏是夫妻,自家的客院又没修起来。农村人的习俗是,回娘屋的夫妻都不能在娘家同屋过夜,更何况这是外姓夫妻。这一两个夜里可以将就,但长久的将人分开了住,好像不道德。她思虑再三,想让夫子夫妻俩搬去老宅住,但,那是和冯家一墙之隔的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又怕给罗氏添堵。
“月娘,我既然敢回来,就什么也不怕了!”罗氏听月娘的说着计划,觉得自己两人住老宅也好,夫子是杨家请的人,而她一旦离开河包县没做事,就没有理由白吃白住杨家的,农村的忌讳她也懂。
当天夜里,罗氏和夏雨住;夫子和阿河住,决定第二天就去老宅收拾好,夫子夫妻二人搬过去住。
老宅的东西,很多都没动过,夏雨和阿河帮忙打扫卫生,杨大年带着儿女四下里察看一番,看缺什么就给添什么。
“爹,那我是来这儿学,还是在河湾学啊?”杨子禾成了夫子的尾巴,她要学识字,就得跟着夫子。
“照我说,来这儿学!”夫子接口道:“那河弯,天天人多嘴杂,静不下心来!”有自己的地盘,夫子就想做主。
“嗯,不错!河湾一直在修房,嘈杂!”杨大年觉得夫子说得很对。于是,收拾屋子的人,将堂屋给收成了临时的学堂。
“夏雨啊,你送小五过去的时候,记得看看你罗婶子有什么需要帮忙做的事就做了再回来啊!”几乎每一天,月娘都会同样的话说上两遍。
“你杨婶子就是个热心的,我这儿哪来什么事,一没种地,二没喂家禽。每天就做我和老头子的一日三餐;再就是打扫一下,浆洗衣服,用的水,还是去年他们家用的那什么自来水,这日子,闲得不行!”罗氏听夏雨的转述,就笑呵呵的说。
如果,突略了隔壁的疯狗叫和宋青青吃人的眼光,罗氏觉得过得还很如意。
“婶子,你听,隔壁的人在骂什么呢?”夏雨听得刺耳的骂声,觉得不可理喻,这天天骂“*,贱货,不要脸!”是个人都听不下去了。
“谁知道呢,管她的,只要没指名点姓,任她骂谁!”夏雨不知道过往的故事,但罗氏清楚,她在骂谁。如果真要计较,不气死也得气疯。现在,她要好好的养好身子,才不跟疯子一般见识,骂吧,骂吧,跳起脚来骂,骂得喉咙生疮最好!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堂屋里,夫子正和小五子解释着深奥的学识,顺便告诉她,外面的骂声,不听即可。
这些,都是君子的修为,宋青青作为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倍受精神物质双重折磨的女人,怨恨的目光,时不时的盯着隔壁,只要看着罗氏,恨不能上前咬上两口。
那时候,自己是小妾;将人想方设法赶走了,却生了两个女,关键是,冯全已经不是一个男人,老太婆依旧把持一切不说,还处处提防着她,走一步路都要跟着。而看罗氏,不仅比前几年长得更好看,居然,还当了个秀才娘子,这是什么道理!
“娘,夫子和罗婶子住那儿真没什么事吧?”杨子千有些不放心,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怕就怕罗氏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能有什么事,这住了好些天了,你罗婶子,最让得人!冯家也不能太过了,要不然,夫子定不能饶了他们!”有家有男人护着,月娘倒不再担心罗氏了:“更何况,我和你罗大婶、王三婶她们,也会时不时的过去陪她聊聊天,解解闷!”
“没事就好!”杨子千感叹自己劳心劳力。
家里修房子,她又给参与了好几个建议。大哥的那一片梯田,因着第一年种,抢生,谷子居然出奇的好!过几天就准备收割了。
“唉,丫头,我们按你说的打条石修房子!”杨大年带着儿女,身后阿河抱着小六,一行人在晚饭后去屋旁转悠,走到一个地方:“你看,这石头倒多,可是,这地方,都被我们挖成了一个大坑了,这往后,还得填回去,这可费神了!”
这是一片岩层地,新房用的条石,全是在这儿开采的。
杨子千看这片坑,已经快有一亩地宽了,若一下雨积水,就得成水塘。
水塘,对,就让它成水塘,最好,再养点鱼,种点莲藕。
“爹,不怕,继续开采就是了,只是,不要再往下开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