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多少岁吗？”

布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烟几乎要被一口吸完。这个答案，他也知道

“小玉......她今年十二......”

如果说阿铁是令人惊讶，那这个数字那就是过于骇人听闻了，但是毕竟......她是一位“械融者”，似乎一切都变得可以理解

阿铁用扬声器说话，发出了略显电子噪点的嗓音

“所以你不觉得你刚刚的态度，对一位淑女太粗暴了吗？”

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布克很想辩解自己只是问了一下她的状态，其他的还什么都没说呢。况且他也没见过重达五十吨，一拳就能把人打成肉泥的淑女

两人又陷入了难以言表的沉默，谁都不知道先开口说什么好

......

“布克......我九岁就被从贫民窟被抓出来当了教国的童子兵，因为他们认为年轻的，还没有发育的大脑最容易和精密的机械链接在一起......好吧，所有人都知道这种说法就是纯放屁，单纯的就是我家人把我卖了个好价钱，足以让他们再过上个三四个月的价钱......”

小型械融者看了看湖边坐着的“石头”，随手给自己的接口上注入了一针蓝色的液体，随后舒坦地叹了一口气，决定开始说点什么......阿铁一边继续用折叠刀挑出生物子弹在他右手留下的烂肉，一边讲起了他的故事

“一开始我被装在一个建筑型的械融者身体里，为钢铎尔中城区的建设贡献了一年的人生，不过种生活并持续多久......”

“很快，在我十岁那年，我被送入了灵魂圣所，第一次为自己换了个外壳。我再次把自己的人生买了个好价钱，成了一名“光荣”的国有铁皮人”

“然后在经济萧条的那几年，我就直接进了军营，在我的军旅生涯中，我当过最平凡的“征召鼠”，也当过最宝贵的“龙裔骑兵””

“六年的军旅生涯并没有给我被禁锢的大脑带来任何改变，或者说我已经不再能改变什么了......”

他停下来另一个肩膀的清洗的工作，手中的折叠刀就像翻花一样被旋转着收了起来

“我只有战斗的时候才被允许开机，任务一结束就被迫再次陷入沉睡。为数不多的清醒日子伴都随着暴力，纷争，还有同伴的死......他们大多都是好人，很好很好......我们都在战场上相遇相识，最后在战场上道别，甚至没人能为自己留下一块墓碑......”

布克默默听着，这种时候，做个倾听者比什么都好

“但是最后，我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我换掉了那身统一分配的最劣等的身体，我开始拥有军衔，我开始重获尊重，我再次得到了......做人的权利......”

“等我从深渊最底层一路爬上来，突然我才发现我早已举目无亲，漫无目的，因为我早就不把自己的亲生父母当成家人了......而当我脱离了那大掌骑官的控制后我才发现，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于是，我就计划我会自然地死在一次外出人物中，可能是死在敌人手上，或者是旧时代遗迹的里，总之我不要死在械融者失控这种烂事上。但是我放弃了，我遇到了一个人......或者说一台机。直到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当人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后，会变得如此的......强大”

他看向了湖边坐着的巨大机甲，而后者依旧像一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蕾切尔少尉......她和曾经的我很像，我能感受到。那种崩溃边缘的歇斯底里......我们有理由也应当拉她一把，她本不该这样。她是个很好的医生，但是现在......”

阿铁沉默了几秒，就连头上的摄像头都如同关闭了一样彻底暗淡了下去。最后他说出了很残酷的事实

“现在......对她来说死亡都是奢侈，你知道如果那片营地里有留守的人类会发生什么吗？这种人教国也有，你肯定有所耳闻”

布克也很清楚，究竟会发生什么

“阿特拉斯那些高层富豪和前线主管那扭曲的价值观会让他们做出什么？我听说他们有些人的变态程度已经令人发指，那些恶心的手段早已脱离了一般人想象的范畴......落到他们手上，甚至不如落到钢铎尔的黑巷美食家手里......都是不留全尸但是起码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