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摸不清状况,玲珑是学堂另一位夫子的妹妹,平常偶尔会一起论诗,可绝无男女之情,“公主误会了,我和玲珑姑娘只是好友。”
误会?宇文棠心生奇怪,她没有听二叔母说过泽宇哥哥跟哪个女子熟识,既然不是玲珑,那可能有别人吗?
“难道泽宇哥哥心中另有佳人?”
尤泽宇颔首:“我如今只想把私塾的学生教好,还未想过婚姻大事。”
原来是这样,宇文棠低下头,看着脚边嫩绿的小草,“可泽宇哥哥已到年龄,二叔和叔母没有催促过你吗?”
尤泽宇摇头,觉得今日宇文棠似是有些奇怪。莫说他们还不是很熟,就算很熟,这婚姻之事也不是随便提及的,“公主今日来所为何事?我有些不明白。”
她都问得这么清楚了,难道他还不明白吗?她怎么也是公主,难道要她主动开口说喜欢他吗?不过,如果尤泽宇也喜欢着她,她先开口也无妨。可他说听不明白,这是不是表明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宇文棠在心里兀自感伤,竟沁出点点泪来。尤泽宇意想不到,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泽宇哥哥,你才学卓越,没有想过去参加考试吗?”
曾祖父曾想过家里考出一个状元,但官场险恶,以他的性子恐怕是寸步难行,搞不好还会连累家人。尤泽宇摇头:“为官之道博大精深,我怕是难以参透。”
“可是,”宇文棠突然抬起头,睫毛湿润润的,“如果你考上状元,那……”
宇文棠没有再说下去,尤泽宇也不明白她想表明什么意思,讪讪地笑道:“公主,你今日身体状况有些不好。”
他还是这样说,他还是没有明白。宇文棠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跑掉了。她这般搅和,尤泽宇回到家的时候依旧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宇儿,想什么呢?都快撞到娘了。”
身子被人一拉,尤泽宇抬起头,见是娘亲,连忙道:“娘,是我不小心。”
连月笑道:“又在想私塾里的孩子吧,这么入神?”
尤泽宇摇头,问道:“娘,您这两日有没有去大伯家?公主好像有些不对。”
“哦?”连月诧异,“公主怎么了?”
尤泽宇把娘亲请到附近的石桌旁坐下,又让周边的丫鬟们都退去,之后才道:“我觉得公主的精神不大对头。娘看,要不要让姑爹去给公主瞧瞧。”
几家之间的消息都是相通的,如果宇文棠有事,格灵肯定会说,可她最近好像没听到什么,“你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娘听听,别紧张兮兮的。”
尤泽宇把今日宇文棠来书院的事讲给娘亲听,连月听后沉默不语,自己的这个儿子,跟当年他爹是一模一样。
“娘,”尤泽宇叫了一声,“您不觉得公主不对劲吗?”
连月摇头,笑着戳了尤泽宇的脑门:“你倒是跟你爹一个性子。”
嗯?尤泽宇没明白过来。不是在说公主吗,怎么又扯到爹了?
“皇上要给公主选驸马了,你知不知道?”
尤泽宇摇头,他没听说过这件事。可是,要选驸马?公主难道要嫁人了?
连月见尤泽宇还是不明所以,叹气道:“当年你爹也是如此这般,要不是娘跟他挑明,恐怕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
难道真的是因为书读多了,变成世人口中的“书呆子”,怎么娘亲的话他也听不懂, “娘,您把我搅迷糊了。”
连月拉过尤泽宇的手,低声问道:“宇儿,你先告诉娘,你觉得棠儿那姑娘怎么样?”
“娘,”尤泽宇笑道,“您可是糊涂了,棠妹妹是公主,我怎么敢随便评论。”
“你不喜欢棠儿?”
“她是我妹妹,我怎么会不喜欢?”
“娘说的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是男女间的喜欢。”
“娘,”尤泽宇看看四周,神色变得严肃,“您刚刚还说皇上要给公主选驸马,现在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傻孩子。”连月又戳了一下尤泽宇的额头,“棠儿喜欢你,你还没看出来?”
公主喜欢……他?尤泽宇开始结巴:“娘,你,你这玩笑,可是开,开大了。”
“娘可没跟你开玩笑。”连月正色道,“你大伯母可是说了,棠儿不满意驸马人选在家里生闷气呢。若她不是喜欢你,干嘛要让你去考状元?她堂堂一个公主,总不能嫁给平民子弟吧。”
“可是……”尤泽宇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