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因此那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奇怪,袖子和裙子都短了,腰身有些紧。尤泽澜却不以为意,喜滋滋地上了马车。
花郎和花娘是要一起进去的,宇文新便站在门口迎接他们,见穿礼服的人是尤泽澜,神情惊讶。刘成暄也跑过去,奇怪地问道:“妹妹,花娘不是你吗?”
初言凑在耳边嘀咕一阵,刘成暄听完,笑着向尤泽澜那边看去一眼,低声道:“我觉得你穿那衣服比她好看多了。”
宇文新也想告诉初言,她穿着那套衣服,很美。
两家人把不必要的繁文缛节都免了,整个定亲仪式简单却隆重。按苍云的习俗,花郎要把女方送给男方的稳鞋和腰带递给花娘,花娘要把男方送给女方的大雁和和亲结递给花郎。
尤泽澜是乐得一脸欢喜,宇文新却下意识地向初言看去,见她正在和刘成暄小声说着什么,微微笑着,很动人。
定亲仪式完毕,几家人坐在一起吃喜酒,热热闹闹地庆祝。席间,两个孩子被一众人打趣,宇文棠抵挡不住,干脆拉着尤泽宇逃了出来。
宇文棠是第一次独自跟尤泽宇过元宵节,街上灯火通透,满目琳琅,“泽宇哥哥,元宵灯会你一般都看什么啊?”
“和几个好友约着一起去诗友会。”
“诗友会?”宇文棠眼睛一亮,“那我们去吧。”
“棠儿,”尤泽宇叫住她,“今日就不去了,我们一起四处转转。”
“嗯。”宇文棠点头。
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宇文棠穿了一身海棠红色的襦裙。街边有各式各样的灯笼,照得长安街比白天还要明亮。人潮涌动,叫卖声、嬉戏声不绝于耳。五光十色的灯火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唯有那海棠红格外绚丽。
被路人不小心一撞,尤泽宇伸出去的手又猛得缩回来,已经这样反复很多次了。
看着前面左顾右盼的女子,尤泽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真是跟自己第一次给学生讲课一样紧张,不,应该比那时还要紧张几千倍。
他们已经定亲,这样应该不算是于礼不合。而且,棠儿大概也是会同意的。心中七上八下,躁动不已,只觉得周围的人都消失才好。
“泽宇哥哥,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看看吧。”
“等等。”
女子回过头,愣愣地看着自己被牵住的左手。一瞬间有想抽出来的冲动,可在下一刻,不知为何却又舍不得移开,就想那样被男子攥在手心。尤泽宇暗自舒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人多,不要到处乱跑,我们一起过去。”
嗯,我们一起过去。
路边的小贩一如既往地高声叫卖,牵孩童的妇人不屈不挠地讨价还价,举着风车的孩子前呼后拥地乱窜……喧闹而美好,这个元宵节比往昔的都更有意义。
“泽宇哥哥,你的手心好像出汗了。”
“嗯,嗯,天气太热。”
正月十五的天气,太热?
作者有话要说:
☆、远赴滇南
春风送暖,长安的春天一向是暖得让人温心。明媚的阳光普照万物,照耀着长安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叶绿花开。
可今天的春天似乎跟往常不一样。陆陆续续地从城外赶来很多难民,开始尤离不以为意,只让锦绣楼的厨房每日多做几笼馒头。后来难民越来越多,便心生奇怪,“李墨辰,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长安城里好像多了很多人?”
“嗯。”李墨辰点头,“我已经问过了,他们都是从滇南来的,西王明早就会上报朝廷。”
原来滇南一带,从去年春天开始就滴雨不落,百姓颗粒无收,饿死很多人。可地方官员竟为了自己的政绩没有向上递折子通报朝廷,还如往年一样征税纳赋,也不开仓放粮。
这几日,李墨辰和西王一直在搜集相关证据。待西王在早朝时陈述滇南的干旱灾情以及长安城中难民的情况,元帝勃然大怒,摘掉了几个官员的乌纱帽,并委派西王远赴滇南了解灾情。
向来天灾之后必有人祸,每朝每代都毋庸置疑,李墨辰更是清楚。他在蜀地的那五年也经常去滇南,对那片地区多少有些了解,况且当年西王对李府的恩情他一直记在心里,所以决定与西王同去。
让西王答应不难,为难的是尤离。李墨辰本以为说服尤离会很简单。
春日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连墙角的藤蔓都软趴趴的。庭前的台阶上飞着几只蝴蝶,高高低低地扇动翅膀,屋子的门关得紧紧的,整个院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