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在后面大声喊。
宇文新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干过什么活。幸好在滇南救灾的时候,他经常帮工人搭把手;而且他身上又有武功,可以飞到很高的山坡上找新鲜的青草。半个时辰不到,他就把背篓装满了,除了手背上被草叶刮了几条伤痕,也没什么大问题。
老伯翻看着背篓里青草,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下我的兔子可有口福了。你明日早些来,免得它们还要饿到下午。“
听这的意思,老伯今天还不准备把书借给他。宇文新答道:“是,明日我一定早些来。”
宇文新一连给兔子割了一个月的草,顺道还帮老伯做了很多农活。比如挖地,比如给菜浇水,再比如砍柴……
老伯坐在大树下,看着远处挥汗如雨正在劈柴的宇文新,笑着点头。
“你,过来。“老伯对着宇文新喊。
宇文新放下斧头,跑到老伯跟前,擦了一把汗,“老伯,有什么事?”
老伯从背后拿出一册残破的竹简,还有一本书,“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宇文新接过,有点不敢相信,就这样给他了?
“唉。”老伯重重地叹了口气,”那竹简是原著,过了千百年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那书是手抄本,是我祖上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也不知中间有没有抄错什么。”
“老伯,您放心,舍妹看完后我一定完好无损地还回来。”
“不用了。”老伯摇手道,“你好生留着吧。”
“这……”宇文新不明白了。
“当年秦皇一把火烧光儒家经典,我的先祖本是孔圣人的弟子,冒死留下这卷典籍,才让它得以流传后世。我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早就想找人把这本书继承下去。可惜那些来借书的人,不是徒有虚名,就是想借机敛财。
“你能找到书在我这,势力自是不小。西王的名声我也早有耳闻,你是他的儿子,自然也差不到哪去;这一月我也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交给你我是放心的。西王颇受皇上器重,将来若是再发生‘焚书’之事,也有能力保护它。
“不过,你要记住,不可把它扩散开去。《乐经》本是失落的古籍,若有人知道它还在世,必然会引发不必要的争端,甚至还可能让这本书毁于一旦。我的曾祖父就曾因这本书引来杀身之祸,差点将它销毁。你只需好生保护它,让它能流传下去就行。这书是我交给你的,即使你不认同我的看法,也须得按照我说得去做。”
“是,老伯的话我一定谨记在心。”
当那册残破的竹简和书放到面前的时候,初言惊得目瞪口呆。杨夫子说《乐经》早已失传,她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也许能找到,没想到真的有残卷留于后世。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是从一个老伯那里得来的。不过他说,你要好生保存,不能转借他人。”
不能转借他人?她还想给大哥看,给二舅看,给杨夫子看呢。
“为什么不能转借给别人?”
宇文新把那老伯说的话转述给初言听,“所以,老伯要求我不转借他人。”
初言点头,老伯的意思她能理解,既然这样,她好生收藏着就是。可是,“这本书这么珍贵,他怎么就给你了呢?”
“我也不知道。”宇文新是真的没懂,“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就很干脆地拒绝了,后来他让我给他的兔子割草。而且他知道我爹,大概是觉得我爹在朝堂上有一定的权势,有能力保存好这本书。”
给兔子割草?初言下意识地向宇文新的手看去,手背上的伤痕已经浅不可闻,可青草汁留在指间的绿色却明显可见。
宇文新没注意到初言的目光,兴高采烈地说:“老伯已经说把这本书给我了,所以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看。”
初言收回目光,不露声色道:“谢谢你。”
用格灵的话说,这一年,比往常哪一年都要没意思。尤泽宇和宇文棠忙着私塾扩张的事情,晚上休息都在学堂的内间;宇文新开始跟着西王处理各类朝堂事物;刘成暄在码头,已经可以独立地带一支渔队。
尤泽澜突然转了性子,喜欢起读书来,虽然大小姐的脾气没改多少,但比之前可听话多了;初言在逐鹿书院读书,每隔五天才回家一次。
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事情,大人们跟着欢喜,也跟着怅然。以前借孩子的由头,几家人常在一起聚会,如今相聚的日子也变少了。
唯一觉得高兴的,可能就是李初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