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怎么回去啊?”
自从尤泽澜跟初言一起回家后,锦绣山庄的马车也省了,连花漾都是搭顺风车:“哎,澜姐,如果我去晚了,李老板会不会扣我的工钱?”
扣工钱?本来就挣不了几个铜板,再扣那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尤泽澜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吧,阿项那人挺好的。”
唉!这么远的路,她们不会要走回去吧?
“澜姐姐,花漾。”初言紧了紧书袋,“我们走。”
尤泽澜和花漾对视一眼,连忙赶上去。怎么觉得,初言好像生气了?
三个人刚走一小段路,就看见西王府的马车。尤泽澜大喊:“谢天谢地!”
宇文新匆匆下马,歉然道:“今日宫里有些事情,所以来晚了,快上马车吧。”
“哎,堂哥。”尤泽澜问道,“有什么事情啊?大事不是由大伯管着的吗?”
“平南王到长安了,我奉皇后之命带平南王之女宁君郡主游览长安城里的名山大川。”
宁君郡主?游览名山大川?
尤泽澜和花漾已经上了马车,初言正准备上去,听到这句话却又从矮凳上退下来,默不作声地继续向前走。
“言言,”宇文新赶上去,“你怎么了?怎么不上马车?”
初言头也不回道:“我才不坐你的马车,我走回去。”
宇文新以为初言是因为他来晚的事情生气,连忙解释:“言言,今日让你等这么久,是我不好。因为宁君郡主在隐山寺一直不肯回来,所以我才来晚,下次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宁君郡主,宁君郡主,还在说宁君郡主。
“既然这样,你还来接我干什么?你去陪她好了。”
话一出口,宇文新就愣住了,连初言自己也愣了。
她在说什么?是在生气吗?可是她从未因为这样的事情生过气。就算是以前跟刘成暄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知道刘成暄喜欢黄小花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没有现在这种,闷闷的酸酸的感觉。
“言言……”
“堂哥,李初言,你们在干吗?快点上来,我都要饿死了。”
还好,宇文新的话被尤泽澜打断了,因为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
“我们,我们上马车吧。”初言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平南王来长安了,那张昊天是不是也来了?尤泽澜开口问道:“堂哥,平南王就带了宁君郡主吗?还有没有谁?张昊天有没有来长安?”
宇文新答道:“还有平南王妃,不过张昊天没有来,他留在滇南,管理平南王府。”
原来,他没有来。
宇文新和初言还沉浸在刚才那句话里,尤泽澜忽然想起张昊天送给她的那幅画,花漾还是在担心去晚了会不会被扣工钱。
马儿载着一车各怀心事的人向长安城内驶去。
夜已经很深了,初言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尤离路过,看见初言正站在鱼缸前,水中的蓝锦和红锦许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叮嘱道:“言言,刚从书院回来,早些睡觉。”
“我会的,娘。”初言应下,“您也早点休息。”
不知是看了多久,直到水中鱼儿开始游动她才醒过神来。该睡觉了,转身,却瞥见院子里那熟悉的身影。
她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在院子里站很久。
打开门,迎着淡淡地月光,她走向他。
“夜深天凉,怎么还不回去?”
宇文新拉住初言的手,“言言,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初言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地反驳:“我才不是吃醋,我只是,只是……”
找不到什么理由可以搪塞过去,自手心传过的温暖让她不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宇文新是鼓起极大的勇气,才敢拉初言的手。他想过初言的反应,她也许会马上就抽出来,也许会生气,还会扇他的耳光……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就安静地站在他面前。
从十五岁那年他看见她开始,那么多年过去,他从那个只懂得嫉妒的少年,变成如今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的男子。
他只想好好地守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他曾经想过,或许有一天初言会嫁人;不过只要那个人初言喜欢,他就会祝福。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初言会喜欢他。
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