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了,好好在这休息便是。”
张昊天抓住她的手,掀起她的袖子,白嫩的肌肤上赫然一道伤口,“你为了买药,所以就伤了自己?”
尤泽澜强行抽回自己的手,放下袖子,“不要你管。”
“澜姐姐,”初言冲进屋子里,“他是平南王世子,你怎么能帮他?”
尤泽澜没料会有人,更没料到是初言。站起身,神色大骇:“我,我是见他受伤,所以,所以……”
初言气道:“你既然知道官府在找他,为什么不把他交出去?”
尤泽澜看了张昊天一眼,道:“把他交给官府他会没命的。”
“好,”初言道,“既然你不想把他交给官府,就把他交给我。宇文哥哥被平南王抓去了,我要用他把宇文哥哥换回来。”
宇文新是她的堂哥,尤泽澜当然也想他平安归来,可是,“初言,他伤得这么重,如果再被大舅发现,那……”
“你放心,”初言打断她的话,“大舅一定会帮他找大夫的。”
坐在地上的张昊天恍若没有听见她们的对话,遍布全身的伤口不断地在向外出血。
“初言,”尤泽澜道,“他现在伤得这么重,如果再被官府送去梁州,一路奔波肯定是受不了的。你给我一晚的时间,明天,明天等他好些了,我一定把他交给大舅,换堂哥回来。”
一夜的时间太长,中间会发生什么变故,谁都无法预料。
见初言迟疑,尤泽澜又道:“初言,你答应我。就当,就当是我求你。”
虽然她跟初言已经冰释前嫌,做回好姐妹,但自小就存在于骨子的傲气让她潜意识里仍然对初言保持着一分距离。她跟初言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但永远都不可能与她推心置腹。此时说出这句话,显然已经是低到极致。
初言自然明白,犹豫半晌,道:“好,我答应你。明日我跟哥哥一起去找梁州,就会告诉大舅他在这里。”
初言走了,尤泽澜替张昊天包扎好伤口,又跑回家一趟告诉爹娘今晚在李府跟初言睡,出来的时候从厨房偷了一些馒头和水。
“吓死我了。”尤泽澜将带来的东西放到地上,心有余悸。喂了一些水给张昊天,见他慢慢醒过来才问道:“你好点了没有?”
张昊天点头,声音微弱:“你既然能偷到水,为何不去偷药,非得弄伤自己不可?”
尤泽澜白了他一眼,“你说得倒轻巧,我家的药房就在我爹书房隔壁,很容易被抓到的。”说罢,又拿起地上用干荷叶包着的馒头,“你饿不饿,我带了馒头来。”
张昊天摇头,看了看窗外,突然笑道:“夜色那么美,扶我出去,我陪你看星星。”
看星星?尤泽澜无语,受了伤还这么有闲情雅致,还真是放荡公子的作风。不过,长夜漫漫,看星星打发时间也不错。
尤泽澜把张昊天扶出房间,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因为夏天有些蚊虫,便拿了那包馒头的干荷叶扇风。
此时已是深夜,大地静谧无声,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空中的星星还真是不少,繁星满天,一闪一闪的。隐约还可以看见一条白色的宽阔的带子,就像是一条河。
尤泽澜指着那条带子,道:“我娘说,那个就是银河,牛郎和织女每年都会在那条河上相聚一次。”
张昊天侧过头,看见她比星星还要明亮的眼睛,“我们这次见面也差不多隔了一年,那我们岂不是牛郎跟织女?”
尤泽澜脸一红,啐了他一口:“谁跟你是牛郎织女,不害臊。”
张昊天轻轻一笑,“谁说不是,分别的这段时间,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思念着尤姑娘。”
尤泽澜斜了他一眼,正色道:“张昊天,我告诉你,你别把用在别的姑娘身上的那一套用到我这里,我不稀罕。”
见她似乎真得有点生气了,张昊天笑道:“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尤泽澜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只自顾自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好了,别生气了。”张昊天的语气有点讨好的意味,他从腰间拿出一根两寸长的烟火棒和一个火折子,递给尤泽澜,“这是我无意中捡到的烟火棒,给你放吧。”
烟火棒?尤泽澜接过来,怎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烟火棒。她吹燃火折子,点燃那只烟火棒。
炫白的火花一飞冲天,在夜空中绽放出巨大的一束。可惜,转瞬即逝。短暂的璀璨过后,一切又归于黑暗。
“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