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留意着。哎,花漾就不错啊。”
花漾正上来给他们添茶水,听到尤泽澜这么说,手一抖茶壶差点掉下来,“澜姐,你就别说笑了。”
“哈哈……”尤泽澜打了两个哈哈,“我就是随便一说,你可是要考女状元的人,哪有时间谈情说爱。对了花漾,十二月朝廷就要举行考试,你休假的时候就别来锦绣楼帮工了,在家认真看书吧。”
李初项娶亲的事儿,就这样被尤泽澜粗心大意地略过了。
“下午我要去见几个茶商。”李初项道,“有人要租我们城中的商铺,你去帮忙看一下。”
尤泽澜干脆地点头:“好!”
李初项见她不在意的模样,提醒道:“我们家租商铺,一要看他是否家世清白,二要看他人品可不可靠,三要看他做的是不是正当生意。这是外公定下的规矩,你可别马虎。”
尤泽澜拍着胸脯保证:“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十全十美地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要租商铺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昊天。他手中已有一些积蓄,准备租家门店开一间酒馆。
这家商铺原来是卖胭脂的,阿项不懂那些,老板以次充好都没发觉。时间一长,客人没了不说,还攒下一大堆的骂名,尤泽澜索性就把这间胭脂坊给撤了。
本准备修缮一下重新开业,可刚拆完就有人说要租。这家门店距离锦绣楼不远,在长安街的中心地带,租金自然是不便宜。
听尤泽澜讲出价格,张昊天有些犹豫。他知道这家店面的租金肯定不低,但没想到超出他预算那么多。半年的租金,加上装修费用,他手里的银子是万万不够的。
见张昊天踌躇不定,尤泽澜猜到他是有难处,便开口道:“张公子,不如这样。你算出一年租金还有其他的一些费用,我出资一半,日后你每月赚得的银两我们对半分成,如何?”
张公子?何时变得这么生疏了?
张昊天笑道:“澜儿,我倒不知,你还有这份经营头脑。”
尤泽澜淡淡一笑:“张公子的酒酿得香,又是左右逢源会招揽生意的人,日后这酒馆自然是越来越红火,我只是想分杯羹罢了。”
“行,我回去就做好账目,明日拿给你过目。”
尤泽澜点头:“我让人写好合约契,明日午时,我们签字画押。”
张昊天的酒馆就这样定下。
除了卖酒,厨房也提供一些下酒的小菜。尤泽澜跟阿项商量后,从锦绣楼调去一个主厨和管事,其他要用的伙计厨子就让张昊天自己张罗。
开张那天,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彻了半条长安街。
本是酒馆,可女客人却也多。没成亲的买给自己的爹爹,成亲了的买给自己的相公。张昊天性子豪爽,第一次见面就能跟别人称兄道弟,因此酒馆里每天都有很多男客人,一边喝酒一边插科打诨。
一起喝酒本就是男人们喜欢做的事,一会儿朝着别人吐苦水说自家的婆娘如何如何,一会又说哪天在街上遇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姑娘有一双勾魂的眼睛,再一会儿说哪家老板是个铁公鸡克扣工人工钱……
时间一长,张昊天的酒馆便成了他们定时聚会的地方,连包打听都经常来逛。
每个月末,张昊天就会送来银子和账本,顺便拿两壶酒让尤泽澜带回去给爷爷。尤泽澜去锦绣楼或者查看别的商铺的时候,偶尔也会进酒馆坐坐,很多次都看到飒露也在,站在柜台里帮忙收账,十足是老板娘的模样。
长安城由秋入冬,尤泽澜出门都要穿上厚厚的披风,可还是冻得直打哆嗦。而她每次经过酒馆,张昊天必定是站在门前,招呼她进去喝两杯热酒暖暖身子。
从酒馆出来的时候,尤泽澜就想:其实日子就这样过也没什么不好。
大殷朝每三年举行一次政考,分文试和武举。一般的学生必须得经过乡试、省试,合格之后才能参加政考。但逐鹿书院例外,只要在逐鹿书院读满三年,最后通过考核由书院推荐,就可以参加政考。
因为平南王战乱的事情,尤泽澜和初言没能够在逐鹿书院继续读书,可花漾还在。她已在逐鹿书院学满三年,又通过了书院的考核,刚好可以去参加考试。为此,初言两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花漾身上。
腊八这天,长安城里落了很大的雪。
李初项在刘家喝完腊八粥,又用双层的保温食盒装了给花漾送去。
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全是厚厚的雪。李初项走在路上,脚下“咯吱咯吱”地响。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