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当好姐妹看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初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昏了头了。我不该……”
“哼!”黑妹上前,一把扯开花漾拉着初言的手,把她推到在地,“你明天最好去跟那个公主说清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花漾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尤泽澜心有不忍,上前扶起她:“花漾,你明天去找公主,就说你认错人了。”
花漾点头,用袖子抹眼泪:“澜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一切都结束后,尤泽澜才想起跟张昊天的七夕之约,忙提了灯笼向月老庙赶去。马车一到地方,她就开始狂奔。
已过子时,道路两旁的红灯笼还亮着,但一个人都没有,人已经都走光了。尤泽澜跑到第十二棵柳树下,那里站着一个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他们约在第十二棵柳树下见面。
“张昊天,”尤泽澜撑着膝盖喘气,“初言家里有事,我来晚了。”
张昊天扶着她站直身子,语气略带责备:“跑这么快干嘛?你不用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
尤泽澜一愣,心底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是……甜蜜,还有点小骄傲。
“过来。”
张昊天拉着尤泽澜走到河边,那里放着一盏莲花水灯。他把水灯放进河水中,笑道:“澜儿,许个愿吧。”
尤泽澜看着摇曳在河水中的微弱的亮光,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砰”地一声炸响。
尤泽澜睁开眼睛,看见满天五彩的烟火。
是白色的啊,真没意思。我爹给我买的烟火棒都是五彩的,放上天去很好看。
那我下次来就给你带五彩的烟火棒。
焰火一簇一簇冲上天,绽放出缤纷十色的花朵。
她转过身,看见男子微笑的容颜:“澜儿,我说过会给你带五彩烟火棒的。”
她走近他,好像并没有很高兴,“张昊天,你又把对付那些小姑娘的法子用到我身上。”
他亲吻她的额头,说:“澜儿,这些事情,我只对你做过。这句话,我也只对你说,我爱你。”
尤泽澜紧抿着唇,忍住即将爬上嘴角的笑意。她拿出自己绣的荷包,递给对面的人:“既然这样,那这个荷包就送给你好了。”
听这语气,好像还准备送给别人。张昊天接过荷包,左右翻看一阵,不确定地问道:“澜儿,你只送给我了吧?”
尤泽澜不满地斜了他一眼,戳他的脸颊:“废话!”
张昊天抓住她的手,发笑:“你这样,很容易让我做坏事的。”
做坏事?做什么坏事?
还没开口询问,就被男子吻个正着。
张昊天等她的时候,一定喝酒了。
次日,花漾进宫,跟维敏公主讲明真正猜出灯谜的人是谁。维敏公主本就对宇文新没什么印象,只惦记着猜对自己花谜的人,所以南越国的驸马由西王府世子变成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
宇文新自然是高兴,立刻向文帝递了折子,预纳清白家世平民女子李氏初言为妻。
之前初言不答应,是因为没有人掌管李府内院,而现在已经有黑妹。夜长梦多他是真切地体会过了,只有早日把言言娶回王府,他才能够安心。
只要不是用于政治联姻,皇室子弟是可以自由婚配的。只是一般都是纳官家女子为妻,娶平民女子的很少,但也并不是没有。
凭自己跟文帝旧时的交情,宇文新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可那个折子,被文帝压了很久。
“难道是因为我出身商贾之家吗?”初言站在窗前,满心不悦。
自古有云:仕农工商。虽然近年来大殷朝与周边各国互通贸易,经济迅速繁荣起来,商人的地位也有了一定的提高。但传统沿袭下来的观念,依然是扎根盘踞在人们的心里。
宇文新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低声道:“不要担心,我让我爹再去跟皇上说,一定会把你娶进门的。”
这边初言在为她的亲事担忧,那边尤泽澜也在为她的亲事烦恼。
七夕过后,张昊天专门请来一个掌柜,不再站在柜台里跟那些姑娘打情骂俏,尤泽澜自然是高兴的;他已经在锦绣山庄附近买了一块地,正张罗着兴建府邸,尤泽澜也是高兴的。
她烦的是怎么跟爹娘交代张昊天的事儿,尤其是爷爷。为此张昊天几次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去锦绣山庄提亲,她都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