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叙吧,好吗?羽裳妹妹也一起来吧,反正你和太子从小青梅竹马,相互间也熟悉。”
越君行这才温文浅笑道“好,不过你也要问下冷世子的意愿才行。”
“你说呢,冷世子?”南意欢笑吟吟地问他,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冷天凌有没有胆量公然走进如今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太子府。
谁知冷天凌丝毫没有推辞,爽快应道“好,那天凌便多有叨扰了。”
随后,几人又闲聊了几句,原来冷天凌乃是前日卸任回的京,昨日在早朝上将此次山阳重建事宜一一汇报后,宗帝有些地方不明,因此今日又下旨宣他入宫觐见。冷羽裳则是应越无双之约进宫的,她们俩乃是北越皇室中唯一的两个女子,因此互相之间较为熟稔,来往也颇多。
入了宫门以后,冷羽裳独自由侍女陪着去了越无双的碧秋宫,其余三人则去了宗帝的御书房。
宗帝听安天回禀说太子、太子妃和冷世子一同过来的时候,微有片刻惊讶,随后他让安天将三人请了进来,放下手中龙毫搁在桌案上,免了三人的礼。不时,有小太监上来给越君行和南意欢搬来软凳坐下。
宗帝见南意欢乖巧听话的地坐下后,笑着对她道“上次朕本想找你和行儿入宫一叙,结果小邵子说你病倒了,如今可好些吗?”
南意欢眨眼明媚笑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已经好了。”
宗帝点点头,眼神如钩般看着她笑道“星染在这里没受什么委屈吧?要是行儿或者别人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朕,朕给你做主。”
南意欢故意忽略他口中的别人二字,只娇羞地应道,“夫君和府中上下都对星染极好”。
“那就好”宗帝干笑两声,然后看向坐在旁边仍然披着厚氅低咳不止的越君行,关切道“怎么多日不见,行儿的寒症还是如此严重?天已入冬,气候阴冷,你身子又畏寒,没事就不用来朕这请安了,多在府中多休养便是。”
“是,儿臣无用,倒叫父皇忧心了”越君行轻声回道。
宗帝皱了皱眉,沉声道“没用的是太医院的那些御医们,治了这么些年,药也用了那么多,行儿你的病还是没起色。朕看,要不下旨张榜寻医吧,朕就不信了,我堂堂北越泱泱大国,居然都没有一个人能治得了行儿你的病。若是北越没有,那就去西延,到南秦去找。”
出门之时,南意欢见越君行又如以往毒未解时一般面色苍白,且浑身散发出那股熟悉而浓重的药味,便知他还想继续装病下去。如今,宗帝正好提到说要广寻名医之事,她灵机一动,清声道“父皇,儿臣正想要回禀此事,儿臣知道在相池山中隐着一位神医,因此想带着夫君春年后一起出京去寻访瞧瞧,也许真能治好也说不定,还望父皇恩准。”
相池是在京都西北方向的一座城池,也正是当年风寂他们四人出现在中原大陆的地方,当年风族长老将风寂等送至相池后便离去了,为此,南意欢等才大胆猜测那里应该离风族之地不远。
越君行听到她提相池两个字,眼皮轻抬了一下,随即又低头继续喝茶,默不做声。
“是吗?那太好了啊,星染丫头你怎么不早说呢?”宗帝大喜,想了想,又道“不过你刚才说要春年后再出京,相池之地确实年前颇有风雪不宜你们出行,但朕看行儿的病已经拖了许久,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有神医,不如就将他请来京都吧?”
南意欢颇有些为难道“父皇所言甚是,只是儿臣听闻此人性格极为孤僻,已在山中十余年不曾出尘,平时就轻易不替人看病,更别提说出山了,因此,儿臣担心他未必肯前来。”
“哦,是吗?”宗帝眯眼看着她,黑眸中多了几分阴暗的颜色,随后状若随意道“这样吧,朕亲笔御书一封拜帖,然后让安天拿着亲自去请,希望那位神医能破例出山吧,总得试一试不是吗?”
南意欢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一副真挚激动的神色,眉飞色舞道“真的吗?如此可真是太好了,这样也免得夫君年后长途奔波劳累了,谢谢父皇。”
宗帝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南意欢笑道“你这个鬼丫头,明明就是舍不得行儿跑这一趟还偏偏想诳朕开这个口,你啊你,想朕下旨便直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