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脚尖着地,背部高高躬起,尾巴竖直,像个弹簧一样跳来跳去, 时不时还来几个空中翻滚,样子滑稽又可爱,逗得南意欢哈哈大笑,又将它一把抱起柔声唤道“卿卿!”
“卿卿?”越君行迈出房门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黑脸问道。
“是啊,我刚给她取的名字,它来自青山,所以以后就叫它卿卿,怎么样,好听吧?”南意欢笑道,明媚的冬日暖光勾勒着她精致的脸庞,显得佳人愈发芳泽无加。
“卿卿--”,越君行唇边扬起一抹笑,慢条斯理地又重复了一遍后道“好听是好听,就是--”
“就是什么?”南意欢头也不抬地问道。
一个声音忍笑着拉长语调道“就是--这样听起来很容易别人遐想误会你是想要夫君我--亲亲”。
“哈哈--”越君行飘逸的身影赶在南意欢恼羞成怒之前,快速地闪出了门。虽然他很想亲眼看看她又羞又怒的样子,但还是决定这个时候莫不是先避开的好。
当然,晚膳时两人见面时,越君行免不得又是一番赔礼道歉加真正的亲亲才勉强安抚住了娘子大人的怒气。
晚膳用到一半时风妩送了张纸条进来,越君行打开看后随手递给南意欢说道“父皇下午在御书房大怒,当时镇南王也在场,提起冷羽裳的伤势痛不欲生,于是父皇当即下旨护卫不力的罪名罢了京兆尹阴荣生的官,又从京郊前锋营调拨了五千人马给冷天凌,责令他在七日内将青山所有猛兽全部扑杀,一只不留。”
南意欢扫了一眼纸条后放在一旁,边喝汤边听他说着,对于宗帝的怒气两人早有预料。不管宗帝心中真实想法如何,面上的功夫总是要做的。而且出了一国太子遇到狼袭,太子妃掉落山崖三日和镇南王郡主重伤这么大的事情,也必须得有人出来承担罪责,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宗帝居然会直接干脆利落地拿阴荣生下手。
因为,阴荣生是丞相云牧之的得意门生,也是云相一手提拔重用的心腹之人。云氏一族是北越开国功臣,百年来,北越历代丞相多数皆出自云族,在朝廷内外关系盘根错节,积累了丰厚的根基,因此便是宗帝有时在很多政务旨意颁发上也不得不斟酌顾忌到云相的意见。
这百年间,也曾有过在位帝王想削弱云氏一族的实力,但苦于一直没有过硬的把柄,所以这次,宗帝的突然下手,让本就觉得迷蒙看不清政局的群臣们更加迷茫宗帝的心意,纷纷猜测为何昨日才下旨大加褒奖越君离在明德、华池两地海商上取的的政绩,表露出对这个长子的喜爱之时,今日却又说废就废了云氏一族放在京兆尹这一重要位置上的人。
越君行吃完后,推开手中碗筷,看着南意欢气定神闲的模样,再想起下午她附耳过来说的那几句话,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南意欢阻止自己这次对越君离下手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她口中所说的不想给他痛快。
无数个夜间,他都会从沉睡中被她在梦中不安的呢喃惊醒,然后再替她拭去眼角的润湿。可是,她为了帮自己彻底掀开盖在北越皇族身上的这张狼皮,为了让自己日后登基时彻底朝中清明再无掣肘,终是按捺下心中仇恨,为自己推迟了复仇的脚步。
一切只因她知道,杀了一个越君离,云氏最多伤了元气,但百年大族的根基仍是无法动摇,只有一步步将越君离逼到绝路,逼得云族不得不背水一战,才有可能一举拿下。今次,宗帝拿阴容生下手,便是对丞相云牧之和越君离起了疑心,所以才顺势扒了他的乌纱帽进行敲打,同时也趁机进行清洗。
南意欢终于从美味的燕窝粥中抬起头来,看见越君行眼神温柔地望着自己,心中一片清明,她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她却也不想表明,于是眉眼弯弯一笑,捂嘴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困了,睡觉去!”
“去吧”越君行看着她眼底那一抹乌青,宠溺一笑,起身扶她上床,并帮她脱了鞋袜盖好锦被,温声道“你先睡吧,我去下书房。”
“好”南意欢迷迷糊糊地挥了挥手,这三天在谷底又冷又饿,还要照顾高烧不退的冷羽裳,她也实在困急,头刚一落枕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一起入宫觐见宗帝,南意欢当即好一顿哭诉,只哭的抽噎布置。宗帝无奈之下,只得一阵好言宽慰,并赐下许多珍奇滋补之物。随后,在看见南意欢很喜欢摆在桌案上的一款点心后,干脆金口一开,将御膳房做这道点心的厨子也直接送去了太子府。
告辞后,宗帝派安天送两人出门,突然迎面走来一个端着药膳的宫女,那宫女步履匆匆地往这边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