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道上,空无一人。dashenks.com可他却觉得背脊发凉,无数双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
十天,也就是说自从自己离开华池那日起,海匪就行动了。
怎会那么巧,自己在任半年,都没见海匪有任何动作,而如今自己前脚刚走,后脚海匪就劫船开战。
水师损失惨重,皇上下旨!
圣旨已下,而自己竟然不在华池,可以想象那人是何等的盛怒。
还有他明明在赶回华池,却莫名出现在了这柳州。
是谁故意拦住他,不让他回去?
脚步一个踉跄,右脚掌正好踩在破碎的茶壶碎瓷片上,一阵尖锐的痛楚从脚底袭来,瞬间让他清醒起来。
“当务之急赶紧偷偷回华池,再设法与舅舅联系上,探清京城里各方反应为重。”
方向坚定后,越君离猛地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意识更清醒些,然后反手抽剑回身,腾身跃上马背,往南疾驰而去。
......
北越皇宫 御书房
紧闭的殿门中猛地传来一阵花瓶落地碎裂的声音,安天紧贴着殿门而站,远远地望着面色铁青,怒气冲天的宗帝,多年的伴君经验让他低垂着眉眼,不动不言不劝。
直到宗帝来回走了数圈,在龙椅上坐定粗喘着气以后,他才打开殿门唤了两个内侍进来将满地碎乱不堪的地面收拾清理干净。
“孽子!”宗帝咬牙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确定那人是陆述天吗?”
安天躬身温顺地应道“青卫副统领青尧亲眼见到陆述天和离王殿下夜色正浓时,一前一后入了君欢楼,第二日一早时从侧门相隔一刻钟而出。”
“想不到这个孽子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他想做什么?朕不给他,他就打算联合外人下手抢了吗?”
宗帝的声音冰冷如霜,安天也随之肃声道“如今青尧一直跟随着离王殿下往华池奔去,他来信请旨说是要请离王殿下回京还是......”
“不......”宗帝驳道,眼中也寒凉如冰渊“让青尧跟着就行,有什么动静及时禀来。”
“还有,若是发现有云府之人与之接触,不得阻拦。”宗帝冷笑一声“哼......朕倒要看看,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搪塞朕!”
“是,奴才这就去传话。”安天恭声道完,弯腰退了下去。
......
昏暗的幽室内,一张简易的方桌前端坐了二个人影。
其中一个银衣人面向木门而坐,脸上带着一片薄薄的玄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如寒星般闪着冷郁光芒的乌沉眼眸,浅笑道“恭喜摄政王一路平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他视线的正对方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灰袍的短须中年男人,赫然正是陆述天。
只听陆述天面色沉郁,肃素声道“成王败寇,老夫如今只是一个流亡他国的寇贼而已,又怎还担得你一声摄政王。”
银衣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摄政王何出此言,您不过是一时不查,着了他的道而已。如今您的根基犹在,他日反攻回国,也只是易如反掌之事。”
“哼......”陆述天想起自己被一首扶持而上的秦陌那日在城门下那般折辱,心中恨意腾升。
“秦陌那小贼也太过分,枉我陆氏一族百年前效忠于先秦,我宁愿舍弃一国丞相之位,甘愿冒着全家灭族之危救他性命,收留他,还将女儿许配给他,想不到他如今不仅无情对我,还那般绝情地将婉儿废黜出宫,实在是忘恩负义,可恶!可恨!”
银衣人见状嘴角讥笑一闪而过,随即颇具兴味地道“哦,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先秦当年以及秦帝幼年之事,反正闲来无事,摄政王不若说来听听吧。”
陆述天看看他,眸色微闪,半响后皮笑肉不笑地道“陈年旧事,也无甚好说的。 你也知道自从百年前楚灭秦时,秦王的一支嫡系还有一只铁军一起幸存了下来,历代楚皇便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追击绞杀,而当年楚帝派人追杀他们母子时,正好被我所救,当时我赶到时,他娘已经气绝,正好我嫡儿刚刚病逝,因此我就将他带回府里,这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银衣人轻叹道“这样说来,秦帝对您这样一个救命恩人确实是太过分了些。”
“若是没有本王,又怎会有他这般风光的今日。”陆述天方才略显阴郁的眼眸中更是迸出浓重的怨毒。
银衣人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