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除了意欢以外,梦凝也是朕此生伤过负过的女子......朕本来以为在她进宫之时已与她说的清楚明白,只是却忘了......”
“情之一字,非人力所为,连朕都不曾做到随心,又怎能去强求她!”
墨离低头沉默,他想起那些年,他帮秦陌暗中弄来的那些能致人迷幻和更改脉象的药物!
“皇上,那两国交战之事?今日魏将军来信说,原先滞停在云州的北越大军又开始蠢蠢欲动,这几日从华池两地调来了很多小型战船,打算强行渡江攻城了?”
“听闻越皇君帝不日将亲抵云州,所以魏将军想请旨皇上是否可急速返回泽城,以鼓舞士气?”
“士气?”秦陌沉声道“军中是有流言了吗?”
墨离低声担忧道“是有一些一些说辞!虽然皇上救回公主的事极为隐蔽,但此番被北越大肆张扬后,已闹得人尽皆知!朝中大臣和军中将领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暗地里也都在有些议论!”
“只是议论吗?”秦陌冷笑道“只怕是说的有些不堪吧!”
“也没有,皇上您别多心!
秦陌挥手,挡住墨离想要出口宽慰自己的话“随他们说吧,自从知道意欢还活着的那一日,朕就知道终会有这一日的,即便是朕那日没有从北英山中把她救回,这两国拼死的一战也无可避免!所以他们想要说什么就任他们去说吧!”
“还有,你告诉魏坚!朕还有事要办,暂时去不了泽州,那边的事你让他自己想办法!”
“想当初,朕从千军万马中挑起他来做这千乘军统领,又把这几十万的人马交到他手上,若是这区区一城他都守不下来,那朕还要他何用!”
“是!”墨离朝着安静的门里看了一眼,他知道,在里面那位醒来之前,秦陌哪里都不会去的。
再次挥了挥手,墨离退下。
秦陌负手,抬首仰望荷色青天,穹宇般深邃的眸子短暂地微闭后,复又睁开。
返身,推开门,踏入房内!
走到榻前,弯身捡起那半滑在地的薄毯,替南意欢重新盖好。
微醺的眸光氤氲,看向那苍白若琉璃的脸颊,卷翘紧闭的睫羽,小巧的琼鼻下安详沉睡的眉眼。
对于所有外界发生一切无知无觉的样子。
脱鞋上榻,离她微远地躺下,牵过她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紧握着,闭目沉沉睡去。
“意欢,每一日闭眼,再睁开,我都希望可以看见你或惊或怒的脸!”
“可是,每一日,我睁开,每一次期盼,最后皆是一场空欢!”
......
一夜无话。
第二日,秦陌清晨起床,洗漱后出了屋,让初白进屋给南意欢洗漱。
突然,屋里响起了初白惊喜的一声“呀,动了,动了......”
秦陌前脚刚迈出门,听了这话,呆愣了三秒后,猛地转身,夺门而入!
站在院里的墨离听了,也楞了楞。
这时就听秦陌在屋里大喊“窦迦......窦迦......”
“来了,来了......”窦迦被墨离拎着衣领,拽着狂跑了过来。
踉跄进门,就见秦陌弯腰坐在榻上,他身边站在初白,俩人脸上都是一脸惊喜地看着榻上的南意欢。
“窦迦,你看,你看意欢她的手指在动......她的手在动。”秦陌激动地指着榻上雪白微蜷晃的食指道。
初白也是喜极而泣道“奴婢方才进来给公主擦身,就看见她的手指会动......还有,还有眼睛,也在动......”
“窦迦,来来,你快点再给她探探脉,看看是不是快醒了!”
秦陌边说边连忙自己退到了一旁,推着把他搡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窦迦一撩袍角,在榻边半跪而下,打开药箱,取出药垫垫在南意欢手腕下,凝神探了起来。
短短的一小会,秦陌却觉得等得焦急而漫长,他秉着呼吸,忍着不去打扰,不发问。
终于,窦迦收回了手,回首对秦陌道“从脉象上看,公主的脉象较之昨日有进益,但若说公主何时会醒来,臣仍是无法臆断!”
“但从今日公主手指和双目游动的情形来看,若是一直照此调理下去,应是醒来有望的!”
“有望就好,有望就好!”秦陌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着,话中也不觉带着喜意。
窦迦从地上起身,把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