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是谁吗?”
娘亲突然说的话荀韵画一时间没有理解,绍平公主怒其不争继续道,“他是当地李知府的儿子,从小痴呆,你是不是想要嫁给他?”
“不——娘亲,他那么胖,那么丑,女儿才不要嫁给他!”荀韵画后知后觉到事情似乎很严重,一想起那救她的人,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可知你今日这举动让李知府有多高兴,他儿子二十多年来都没有人愿意嫁给他,这时候出现了你这只到嘴的鸭子,会舍得让你飞了吗?”绍平公主头疼地道。
“娘亲,你要为女儿做主,我没让他救我,而且我没有让他碰到,娘亲,您不能不管女儿——”荀韵画终究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此时终于慌了。
绍平公主低头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女儿,面无表情地道,“人家公子跳入池中救你,这件事早已经传遍了整个行宫,若是这时候李知府以此恩情去向陛下求亲,为娘也是救不了你!”
荀韵画的脸上血色顿失,她咬着唇,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娘亲,我保证南下这一路不会再想着季初色,女儿会乖乖的,不会给您惹麻烦,您帮帮女儿,女儿不想嫁给那个傻子——”
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绍平公主留下一句,“林嬷嬷,派人看管好三小姐。”便离去了。
听着娘亲的脚步声远去,荀韵画顿时瘫软在地,整个人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便是所谓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荀韵画以为季初色还如之前一样痴傻,所以就算是错漏百出的算计也可以将他拿下,所以这一局荀韵画惨败,败就败在她高估了自己,同时低估了对方,自负与过度自信都是最为致命的,并且她不该犯到不该犯到的人,明知道天意是自己的姐姐,却不仅想得到季初色,还想陷害自己的姐姐坏她清白,总而言之,这是一场实力悬殊到不能比拟的算计与反算计。
夜晚,季初色一手揽着娘子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另一手把玩着她的长发。
他见娘子对手中的书爱不释手,不由有些醋意,“娘子,你一个晚上不看别的,就看这本书,不嫌眼睛累吗?”
天意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她故意逗他,“有啊,我也有看桌子,有看烛火,也有看窗外,眼睛不累的。”
季初色听完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便嘟囔着,“看桌子,烛火,看窗外,怎么没有看我呢?我都比它们好看多了。”
闻言,天意捂着肚子,笑痛了,她转身将双手搭在美人的脸上,笑道,“美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季初色伸手覆上娘子的手,正经地问道,“那娘子你是喜欢呢还是喜欢呢还是很喜欢呢?”
天意轻轻一叹,“美人,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季初色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心,一边蹭一边问道,“有没有感觉手感嫩滑,吹弹可破?”
天意额头冒出了几条黑线,“美人,你越来越腹黑了!”
腹黑?季初色细细揣摩这两个字,是在说他满肚子墨水,夸他用词得当吗?
随后两人躺倒在床上,天意为他细细盖上被子,自己也盖好,“现在还是初春,夜晚寒气重,不要踢被子。”
每个晚上,娘子都会睡前唠叨这些话,听着娘子絮絮叨叨的话,季初色感觉很舒服,他双手交枕在脑后,静静听着。
唠叨了一会儿,天意也觉得自己像一个老妈子,不由停下来,最后她侧头看着美人,问道,“陛下交给咱们的任务,咱们是不是应该着手开始调查了?”虽然美人心智不全,但是不代表她不会事事不跟他商量,而且美人是很聪颖的,她一直相信着。
而在娘子眼中“心智不全”的某人,此时心里正打着小算盘,闻言眨眼回道,“陛下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咱们这两个无权无势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有了眉目呢?所以咱们该玩的玩,到时候再找,省得带着一颗操劳的心玩都玩得不开心。”
无权无势?若是这些话被风烈们听到,说不定又集体去蹲墙角,主子说无权无势,那他们是什么?花花草草吗?
面对美人的歪理,天意听了觉得很顺耳,“就照着你说的这么办。”
“娘子,今天的事没有和你说一声,让你受惊了。”季初色的手在床铺上摸索着,最后寻到娘子的手,十指交握着。
听到美人的自责,天意无声笑了笑,她看着美人,双眼亮晶晶地道,“不要这么说,美人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没有防患意识,古语有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就是太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