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算起来比你小三岁。”
那少年向皇上皇后问过安后,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便锁紧黛玉,仔细的看了一回,小小少年的嘴角绷着,轻哼了一声,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黛玉给六皇子请安,六皇子也不回礼,大模大样的将手虚抬道:“罢了,免礼。”
黛玉并不以为意,只站直了身体退到一旁,皇上沉下脸道:“清儿,恁般没有规矩!”六皇子水清瞪了黛玉一样,倒让黛玉心中奇怪,自己不曾见过这六皇子,更不要说是得罪过他,怎么他倒象是见了仇人似的。皇后笑道:“万岁,清儿素来牛心左性,回头妾身再教导他,您别生气。”
皇上嗯了一声,因来坤元殿时候也不短了,还有好些折子没批,回头又要出席宫宴,皇上只坐了一会jl便离开了中宫。
皇上一走,皇后又因小皇子哭了去后殿探看,坤元殿里便只剩下水清黛玉,水清走到黛玉面前,他比黛玉矮一些,须抬起头看黛玉,只见水清仰头瞪着黛玉,重重的哼了一声,黛玉不解,后退一步疑惑的看着水清,水清忽然转身对殿中伺候的宫女们叫道:“都下去。”黛玉微皱起眉头看着水清,不知他有何用意。水清转头瞪着黛玉道:“又瘦又弱,丑不了叽的,你有什么好看的!”
黛玉从水清眼中看到一丝敌意和一丝恐惧,虽然不解,可是黛玉却淡淡笑道:“这躯壳是父母所授,好不好看都是父母恩泽,做人家女儿的,又岂能挑剔?”
水清脸色一滞,故做老成的说道:“哼,看不出来呀,还是个牙尖嘴利的!”
黛玉自小娇生惯养,便是在贾府那样的环境中,也没人敢当着黛玉的面说句重话,因此水清这么说,黛玉自是不高兴,浅浅道:“臣女岂敢望六皇子项背。”
水清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他忽的跳上一旁的椅子,居高临下的指着黛玉叫道:“喂,我是皇子,你胆敢对我不敬,你可知罪?”
黛玉后退几步看着水清道:“臣女知道您是六皇子殿下,只是不知臣女如何对您不敬,请六皇子殿下指出来,臣女也好领罪。”
水清嗯了半天却说不出黛玉错在何处,从椅子上跳下来大叫道我不管,就是你错了!”黛玉看着一跳三尺高的水清不由勾起嘴角笑了出来,在皇家还能见到水清这种真性情的奇葩,倒是希罕的紧!因此黛玉心里对水清倒是有几分喜欢。只是黛玉这一笑水清面上挂不住了,他跳过来便要捉黛玉的手臂,黛玉怎肯让水清抓住,又存了逗水清之心,因此便向旁边一闪,水清扑了个空,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所幸地上铺了长绒地毯,水清才没有摔着。
黛玉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一闪水清竟然摔倒了,忙上前来扶水清,水清心中正恼,也没回头看,只反手一推便将黛玉推倒,黛玉并没防着,向后倒仰摔在地上,手肘正磕在椅子腿上,黛玉吃疼,忍不住轻呼了一声,水清爬起来一看,见黛玉左手捂着右臂,袖子上竟然渗出些儿血色,水清吓得脸色发白,掉头便想跑开,哪知却听到皇后一声喝斥,“站住!”水清停下脚步垂头挨着门边站着,皇后急忙跑到黛玉面前将黛玉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玉儿,你伤的如何快让我看看。”
黛玉手捂着胳膊站起来忍疼强笑道:“没什么,只是擦破些油皮,不碍的。”
皇后一眼看到黛玉的袖子渗出血丝,不由分说拉高黛玉的袖子,只见黛玉如雪似玉般的手臂上赫然一块触目惊心的紫青,紫青之间还有半寸来长的浅浅口子,正往外渗着鲜血。皇后一叠声命人传太医,黛玉忙阻拦道:“娘娘,这伤不碍什么,不必劳动太医,今日是小皇子的好日子,娘娘不要为黛玉挂心了。”
皇后看着那伤口确也不用请太医来,她自己便能处理,便亲自为黛玉上药包扎,一切弄妥之后,皇后生气的对水清道:“清儿,你可知错?”
水清眼圈儿红了,嚅嚅嗫嗫的说不出个什么,黛玉见了忙道:“娘娘,并不与六皇子殿下相干,是黛玉自己没有站稳,您别错怪六皇子。”
皇后看了水清一眼,转头对黛玉道:“玉儿你是个好孩子,用不着给他打马虎眼,清儿的性子我最清楚,刚才我虽没看真切,可也知道是他做的。”
黛玉忙笑道:“真的不关六皇子的事,娘娘,请您相信黛玉。”
水清见黛玉没有告自己的状,反为自己开脱,先是一楞,后又拉着脸叫道:“不要你假好心!”
皇后一听水清这话,立刻气道:“放肆!清儿,你越发没有规矩了!看来不罚你是不行,快给你黛玉姐姐道歉,然后回宫面壁!”
黛玉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