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看过太子哥哥沐浴,真的好怕人,太子哥哥身上竟然有十多处伤痕,可都比我这个大多了!听母后说,太子哥哥自小便受了好多磨难,他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
水清平生最佩服之人便是水沏,因此不论说什么,他都不由自己的会连到水沏的身上,听完水清的话,黛玉的眼中不由浮起了些许好奇之意,她有些想象不出来,那见到自己总是傻楞楞的太子爷,竟然能神武如斯。水清还不知道,自己随意的几句话,却让黛玉对太子水沏开始有了不太一样的认识。水沏若是知道水清如此卖力为自己说话,怕不是要欢喜死了。
还没走到观景台,黛玉便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他一面跑一面招手道:“潞王爷,林县主,请留步……”
水清看到这个太监,冲着黛玉做了个鬼脸道:“看来贾妃可不是什么聪明人,她果然傻到去告状了。”
那白胖胖的太监冲到近前,先行过礼才陪笑道:“哎哟王爷千岁喂,您可让老奴好找哇,皇后娘娘命老奴请您和林县主回坤宁宫去。”
水清蛮不在乎的说道:“韩公公,是不是贾娘娘去告状了?”
白胖胖的韩公公笑道:“看王爷千岁这话说的,贾娘娘只说是王爷淘气,同林县主将她撞倒了。皇后娘娘命奴才还请王爷和林县主,请您二位这就过去吧。”
水清哼一声道:“她倒是会告刁状,走便走,还怕她不成。”
黛玉微微摇了摇头,便是她也懂得在深宫中要内敛沉稳方可自保,而这元春不过就是个贵妃,竟然如此张扬,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后宫之事必须先回禀皇后,谁若是直接越级向皇上告状,便犯了宫规,因此元春也不敢胡来,她一行哭一行走,很快便到了坤宁宫。皇后听说元春前来,不由皱了皱眉头,这贾贤妃此时前来,只怕是来为贾家求情的。只是也不好就将她哄走,皇后只得传旨令元春觐见。
元春一进门,倒把皇后吓了一大跳,只见元春发丝凌乱衣裳脏破,面上满是泪痕,那里还有皇家妃子的形容风范,皇后便沉声道:“贾妃,你为何如此打扮?”
元春哭哭泣泣的跪倒在地,回道:“回娘娘,臣妾原是穿戴整齐的给娘娘来请安,那知路上遇到潞王千岁和林县主,臣妾好意上前相见,可林县主却唆使潞王将臣妾推倒,臣妾不敢说什么,可又觉得腹中好受难受,便来这里请皇后娘娘给臣妾一个公道。”
皇后惊得站起来道:“怎么,竟然有这等事?”
元春哭道:“潞王千岁是皇上和娘娘的心尖子,林县主又极得娘娘的心意,臣妾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攀诬他们二人的。臣妾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呀,若是这样发展下去,宫里的姐妹们如何还敢出门?”
看着贾元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皇后拧眉沉声道:“贾妃如何这般失仪,还不快去收拾了再来说话。你既说腹中难受,便命太医来诊脉吧,待太医看过之后再说。”
元春原想留着这副凄惨的样子好让皇上看了心生以怜意歉意,不想皇后只一句话便把她打发了,元春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不应,只得先退下去梳洗,然后等着太医来诊脉。
黛玉水清前脚到,当值的太医便也到了,皇后瞪了水清一眼便淡淡道:“陈太医,贾妃有些不适,你去请个脉吧。”
执事太监引着陈太医去看元春,此时元春已经重新整过妆容,正坐在帐后,中伸出一只盖着水红色丝帕的手。陈太医忙请了脉,躬身笑道:“请娘娘放心,娘娘身子骨尚好,不过因思虑过度导致有些儿虚火上亢,喝几副汤药便也是了。”
元春惊疑的问道:“怎么,竟然不是喜脉么?”
这陈太医躬身陪笑道:“从脉象上看,不是。”
元春不由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叹道:“罢了,我也不想喝什么汤药,你先下去吧。”
这陈太医是新进太医院的年轻太医,刚考入太医院不足十日,还没给宫里的哪位主子看过病,原本不应该派他来的,只不过刚巧今日当值的太医们都被请走了,太医院只有剩下他这么一个新手太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