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深深打躬道:“多谢小师妹大量。”
黛玉羞红了脸,只藏入皇后的怀中,细细说道:“姨妈,咱们快走吧。”
因黛玉身子没彻底好起来,皇后这一行人走得并不快,还在路上的时候,水沏已命冯紫英带着自己的手令赶回宗正寺,秘密提审了贾王氏。等到水沏护送皇后黛玉回到京城之后,便立刻赶往宗正寺,听罢冯紫英的回禀之后,水沏沉声道:“这贾王氏倒是嘴硬的紧,铁证如山的事实她也敢不招,哼,我亲自审她。”
冯紫英提审王夫人,并不曾对她用刑,王夫人还想着自己有个做娘娘的女儿,对冯紫英嚣张的不行,把冯紫英气得半死,若非王夫人的身份特殊,早就一通好打了。
王夫人正在牢中想着心事,忽然听牢头叫道:“太子爷升堂,提审贾王氏。”
王夫人心里一颤,暗道:“太子提审,这回是福是祸?”
两个衙差将王夫人带到堂上,王夫人便眼四下一看,见两班衙差都是太子近卫担任,太子高坐堂上,两旁空无一人,连个副审也没有。王夫人先就胆寒了几分,颤颤兢兢的立于堂上,心里没底。
太子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贾王氏见本太子竟敢不跪?”
两旁近卫手持水火棍喝道:“跪下……”
王夫人想了想,不太情愿的跪了下来,堂上之人是太子,并不是寻常之人,她跪也是理当的。
“贾王氏,还不将你投毒谋害林县主之事从实招来!”水沏再拍惊堂木,高声大喝,震得王夫人肝胆俱裂,她猛的抬头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水沏,颤声惊叫道:“没有,臣妾没有下毒害她。”
水沏将王夫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有了几分底,反不急了,向椅背上一靠,淡淡说道:“紫英,宗正寺大牢里可有关着谁家夫人么?”
冯紫英会意,上前喝道:“大胆犯妇贾王氏,竟敢自恃身份,来人,给这犯妇上点规矩。”王夫人吓坏了,忙磕头道:“妾身不敢。”
两个侍卫大步上前,一人反剪着王夫人的双手,另一人啪啪啪便是一通耳光抽过来,打了王夫人哭天喊地叫个不停。足抽了几十记耳光水沏才示意他停手。
王夫人的脸已经被打肿了,她含混不清的喊道:“太子爷,好歹看着贵妃娘娘的面上,您高抬贵手呀……”
水沏冷笑一声道:“贾王氏,你可认罪?”
王夫人硬挺着叫道:“妾身无罪。”
水沏不急,他敲了敲水溶的证词,淡笑道:“难道是北静王世子诬告于你?贾王氏,看来不动大刑你断不会招供……”
王夫人吓坏了,忙叫道:“我是贵妃娘娘的亲娘,你不能对我用刑!”
水沏冷哼一声,将签子往地上一丢,喝道:“贾王氏目无尊上,先打四十大板。”
王夫人听了这话,疯了一般的扑上前抢那签子,冯紫英弯腰抢过签子,喝道:“拉下去,打!”
王夫人又哭又喊,可是怎么挣得过如狼似虎的侍卫,很快便被拉了下去,只听得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王夫人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喊也跟着传了出来。四十板子打完,王夫人只觉得身上如刀刮一般的疼,可是脑子去异常的清醒,想晕也晕不过去。她被拖到堂上,水沏冷冷问道:“你招不招?”
王夫人咬牙道:“林县自到贾府,我们贾家上下谁不把她高高供着,什么不是先尽着她的,她不念我们的好,反诬告我们,还有天理么?”
水沏冷笑道:“贾王氏,你倒是牙尖嘴利,来人,将荣国府的帐册呈上来,本王倒要看看你这贾府管家之人倒是如何供奉林县主的!”
王夫人听了话,心里一寒,瘫软在地上,她这些年来令凤姐克扣黛玉的用度,凤姐不得不照办,也都是一一入帐的,这一点王夫人心里很清楚。至于黛玉平日没缺着什么,那是凤姐私下悄悄给黛玉的,并不曾入公帐,王夫人却并不知道。
看到那厚厚的帐册,王夫人急急叫道:“林县主的用度是老太太专拨的,并不在官中帐册里。”
水沏淡笑道:“如此说来,倒要请史太夫人来堂前做证了。”
王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太子连贾母也要传,忙道:“我们老太太心疼外孙女儿,什么都是紧着林县主,两府里谁人不知道的,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传林县主来当堂对质。”水沏冷声道:“林县主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