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押入宗正寺,女眷押入狱神庙,仆役押至刑部大牢。”禁卫冲上来将宁国府一众男女锁起来押走,贾珍走在最后,他向水溶抱拳笑道:“多谢世子!请世子查抄的细一些,莫漏了什么。”
水溶点点头,走到贾珍身边低声道:“贾珍,皇上既然准你所奏,自会给你一个结果。”贾珍长出口气,点头道:“多谢。”水溶挥了挥手,禁卫便押着贾珍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宅子,水溶大声道:“大家用心查抄,不可漏过一丝可疑之物。
众禁卫齐声称是,大家散开各自去搜查。没过多久,禁卫们便将查到的东西抬到了院子中,水溶命人对着贾珍交出的册子一一对照,果然发现有些不在册的东西。但凡那些不在册的,竟然都是在尤氏房中搜出来的,水沏看着那些东西的工艺材质都眼熟的紧,忙拿起一件细看。看了一会子水溶点头道:“果然是有问题。这东西竟然是宫里流出来的,帐上也没有记载,看来又是私相授受之物,倒要回去好好查查内档。”
命人将所有查抄出的东西归档记录,水溶便带着几个人去了荣国府。如今的荣国府门上已经贴了封条,水溶将封条扯下,带人直接去了贾母曾经住的院子。
不过数日没有人迹,这院子便荒了,水溶站在院子里四下一看,忽然看出些不对劲的地方,这院子方方正正,除了中间的石子甬道外,两旁还种了些耐寒的花树,东北角上的花树比起其他的树木,长势明显要好得多。水溶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道:“同样的环境,如何独独那里的树长得好?”
第100章二搜荣府罪证现世困兽犹斗元春未路
水溶围着东北角上的那棵腊梅绕了两圈,忽然沉声道:“来人,将这棵腊梅挖出来。”两个禁卫忙去找来铁锹镢头挖起树来。这棵腊梅的主杆足有碗口粗细,根系更是庞大,盘在地下方圆足有一丈多,水溶在一旁看着,皱眉道:“这根子倒是深得紧。”旁边一个禁卫忙讨好的说道:“世子爷,这树冠有多大底下的根子就有多大的,小的看这棵腊梅少说也有三四十年了,一时半会儿未必能挖起来。”
水沏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如何懂得?”
那禁卫忙上前躬身道:“回世子爷,小的外祖家以养花为业,小人多少听外祖父说过一些。”
水溶点头道:“你倒说说看,同样的环境,为何独这棵腊梅长势最好?”
那禁卫忙笑道:“想是春天给足了肥,所以现在长的才有劲。”
水溶摇头道:“不对,若是上肥,岂有独上这一棵的道理。定然是别的原因,你再说。”那禁卫苦着脸,他外祖家虽以养花为业,可他也没亲手种过花,如何能知道的。就在此时,正在挖树的禁卫忽然惊叫一声道:“世子爷,这里有死人骨头!”
水溶眼神一凛,厉声喝道:“先不要再挖,将腊梅树移走,速传仵作验骨。”
禁卫飞以去传仵作,水溶又命道:“速请太子殿下前来。”
不多时水沏便飞马赶到,他看着坑底的白骨,双眉紧锁的将水溶叫到一旁,低低说了几句,水溶面色大变,惊道:“堂兄,这是真的?”
水沏点点头沉痛说道:“只怕还得让玉儿前来滴血认骨。她一个女儿家,如何受得了这个!”
刑部最好的仵作急忙赶来,他让人在一旁搭起芦席棚,将那灰黑色的骨头一一捡上来摆好,然后回身跪下道:“回太子殿下,这是女子的尸骨,以小人的经验来看,这名死者死时的年纪约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骨殖发黑,说明她是中毒而死,至于中的是什么毒,还需进一步勘验。”
水沏点了点头,沉声问道:“除了骨殖,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一名禁卫跳入坑中仔细寻找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水沏沉声道:“再找,那怕将土一层层过筛,也要找出能证实这具尸骨身份的东西。”
众禁卫得令,便将坑中的土全都挖了出来,倒一地旁的空地上过筛。此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水溶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看那一堆泥土,忽然间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水溶立刻冲上前扒开土,将那东西捡起来。水沏见水溶有所发现,也闪身上前问道:“溶弟,是什么?”水溶用手擦去那东西上面的泥土,水沏接来来细细一看,不由惊道:“是花钿印!来人,速去取印泥纸张。”
水沏拿着那枚只有半寸大小的玉花钿蘸了印泥在纸上用力印下,只见三行精致的梅花小篆跃然纸上,水沏面色阴沉,水溶低头一看,见那三行梅花小篆赫然是“荣国公夫人贾门史氏之印”。水溶倒吸一口凉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