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素来不如自己的贾探春占了先,薛宝钗不甘心,暗道:“我比不了那姓林的丫头,难道还比不过你贾探春么,死丫头,我绝不会放过你!”薛宝钗这是不知道黛玉就在不远处的醉中仙雅间里看着,若是知道,只怕是能妒恨的死过去。youshulou.com黛玉坐在醉中仙的雅间里,轻轻摇头叹息,低声道:“我们走吧,这种事情原不是我应该看的。”
林成点头道:“也好,出来的时候不短,也该回去了。世子,烦你送玉儿回去,我要去查琴谱之事。”
水溶点头道:“林兄放心,我一定将玉儿平安送回家。”
黛玉白了他们两人一眼,轻声嗔道:“在下姓林名璞,可不是什么玉儿。”
林成水溶哈哈一笑,便起身陪着黛玉离开了雅间,水溶护着黛玉先走,林成则去和小二交待一声,免得回头萧子山寻来又有得说嘴。
在回去的路上,黛玉心情不太好,也没了逛街的兴致,水溶便命一直在暗中随行的家将赶来马车,让黛玉上了车直奔林府。
黛玉回去之后,林成正在去打听白牡丹是哪一家的姑娘,却看到一个衣着华丽之人带着十来个卫士到了白牡丹的台上,那十多个卫士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大筐絹花,跳上台向薛宝钗兜头倒下去,不过片刻时间,坐着弹琴唱歌的薛宝钗便被絹花淹没了。
在旁边台上做贵妃醉卧之姿的贾探春惊愕坐起,瞪大眼睛看着旁边台上被絹花淹没的白牡丹,紧咬着一口糯米小牙说不出话来。薛宝钗也是极愕然的,她从絹里站起来,摘下沾在发边挡住视线的一朵絹花,看向那衣着华丽之人。那人莫约五六十岁,又高又胖,面皮松懈,眼泡肿胀,一看便是那在酒色里打滚多年的,他色眯眯的盯着薛宝钗,眼中有赤果果(某些字是禁用的,只能代替一下,大家心里明白就好)的饥渴,只一双眼睛从上到下扫视一遍,那眼神便将薛宝钗扒了个精光。宝钗不由打了个寒颤,因为要争花魁,她如今还没有被开苞,心里总还有一丝幻想,她可不想被这样一个色中恶鬼破了身子。而且这人身着虽然华丽,可料子却是寻常的民用缎子,就连官缎都不是,更不要说是上用宫缎了,他身上虽然佩饰不少,可是薛宝钗自小便在她家的当铺走动,对于饰物的好坏,她一眼便能看出来,那人十指上的八个硕大戒指都是镀金的,腰间悬着的玉佩个头虽大,成色却不好,三五十两银子便能买到的,这样一个人,最多只是个富商,还是上不了台面的那种,宝钗自然是心有不甘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了这么多的絹花,这花魁自己是稳占了,不管怎么样,先压了那贾探春一头再说。
萧子山见有人这样力捧白牡丹,回头看看红牡丹,只见她花容凄婉,心中顿起怜香惜玉之心,便高声喝道:“来人,将所有的花都买下来送给红牡丹姑娘!”
探春闻言大喜,盈盈向下拜道:“奴家多谢大爷。”
力捧薛宝钗之人一呲大黄牙叫道:“哈哈,还有人叫板,好好好,我出双倍银子,剩下的絹花爷包圆了!”
萧子山大怒,正想大喝:“我出三倍银子。”他身边的小厮却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道:“爷,没银子了。”
萧子山一楞,转头低声道:“出门里不是带了一千两银票么?”
小厮低声回道:“爷,刚刚您还富贵赌坊了四百两的赌债,又输了一百两,刚才包了醉中仙的雅间又花了一百两,剩下的已经全都买花了。”
萧子山恨恨一踩脚,气道:“扫兴!”因西宁王不在京城,西宁王世子体弱多病,西宁王妃长年理佛不问家事,他这个庶出的儿子才能做西宁王府里管事的人,从过手的银钱上抠些下来,一年也只不过一两万银子的好处。若是花得太过了,他也没处填补。
小厮陪笑低声说道:“爷,何不用咱们王府压一压那个死胖子,看他那穿戴打扮,也不过就是个暴发的商人,他还能扛的住我们王府么?”
萧子山点头道:“嗯,有道理,你去跟那死胖子说一说,他若是退让些,日后也好见面。”小厮答应一声,便跑去白牡丹的台下。那胖子带的保镖拦住萧子山的小厮,小厮指着被围在中间的胖子叫道:“我们爷有话告诉你。”
胖子挥手道:“叫他过来。”
小厮上前低声道:“我们爷是西宁王府的三爷,我们三爷要捧红牡丹,你若是识相的,便不要和我们三爷争。”
那胖子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小子,你去告诉你家三爷,只要他听我说一句话,我就不与他争。”
小厮还以为这胖子想结交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