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人的目的到底何在?
安心心潮起伏。
良久,朝阳道:“既然安心魔主与月战之间没其它什么事,那就先下去吧,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
安心道:“可是……”
安心已经想不出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圣主仍在怀疑他,可他又无法用言语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这等事情,没有充足的佐证,只会越说越说不清,过多的解释,只会适得其反。他不知是什么人竟让圣主如此相信此人所说之话。
安心的心中不由得压上了一块重石,无奈地道:“好吧,安心这就退下。”
安心离开了议事厅,心事重重地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他心中不停地想着那个向圣主道及此事之人到底是谁,可是想了一个又一个对象,全都被自己否决,实在是理不清头绪。
“安心魔主有心事?”
安心的思绪被这声音打断,抬起头来,见到无语正在前面六角亭内独自喝酒,他现在所站之地是通往自己的房间与六角亭的分叉路口。
安心没有言语,踏上了通往六角亭的台阶,在无语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无语在安心面前放好一只杯子,为安心斟满酒,然后道:“安心魔主是在为三天后进攻空城之事担心么?”
安心没有言语,兀自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无语再度为安心的酒杯斟满,安心又是一饮而尽,无语倒了第三杯,安心将酒杯举起,凑近嘴边,却又放了下来,叹了口气,有一种百无聊赖之感。
无语看着安心,将手中所执之酒壶放下,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放至嘴边,轻啜一口。
安心望向无语,道:“大师的心境总是这般好,对任何事情都能够处变不惊,不知安心何时才能达到大师这般修为。”
无语道:“是何事让魔主有这份感慨,能告诉无语么?”
安心苦笑一声,道:“有些事情只能够自己独自承受,是不能够告知他人的。”说完,又将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无语重又为安心的酒怀斟满,道:“安心魔主说得极是。能让安心魔主烦恼不已的,一定是大事,但无论是什么事,不妨姑且放到一边,没有什么是不会过去的。”
安心有些无奈地道:“但愿如此。”
安心与无语在后园六角亭内喝着酒,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大将军府的灯渐渐亮起。
安心已经喝得醉眼朦胧,望着无语道:“大师认为安心是一个怎样的人?”
无语道:“魔主已经喝多了,还是先行回去休息吧,无语让人搀扶你回去。”
安心固执地道:“不,我没醉,不要任何人搀扶,我要大师回答我的问题。”
无语道:“无语并不知怎样评定一个人,只是在无语的眼中,安心魔主是一位绝对忠诚于圣主、忠诚于魔族之人!”
“忠诚于圣主?忠诚于魔族?”安心哈哈大笑,然后道:“大师恐怕是看错了吧?”
无语见安心肆无忌惮地大笑,道:“安心魔主还是先行回去休息,你已经喝多了。”
“不!”安心的声音更大了,道:“我没有喝多!”
无语看着安心,道:“那魔主心中有什么不痛快就发泄出来吧,或许这样会好些。”
安心道:“大师认为一个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那就是无法获取别人的信任。而圣主却怀疑我对他的忠诚,大师说这可悲不可悲?”
无语没有言语。
安心继续道:“安心自成为魔族阴魔宗魔主之后,经历大小战事上千,为魔族立下汗马功劳,就算当初与惊天魔主连手夺取天脉,也是为了魔族光复大业着想。曾经以为,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人怀疑安心对魔族的忠诚,可就在今天,圣主却怀疑我与月战勾结,天衣是我惟一之子,是爱妻临死之前留下的惟一骨肉。可为了魔族的统一大业,我却忍痛将他从小寄养于人族,承受着多年骨肉分离不得相见的痛苦。为了自己魔族中人的身分,天衣痛苦不堪,甚至不能与自己最爱的妻子相认,这又却是为何?如今天衣弃魔族而跟随影子,思雅被禁空城,圣主便怀疑我对魔族的忠诚!大师可知,在我心里又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和痛苦?天衣是我妻子留在世上惟一的血脉啊!”
说着,一直深沉内敛的安心竟泣不成声。
无语从未见过有人像安心这般委屈无助地哭泣,特别是安心的性格是属于深沉内敛的那一种,这种人从不会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