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爱丽丝的脸色更糟了,看起来跟万年坚冰没什么两样。
“你们?”仿如耗尽了自己最后一丝修养,爱丽丝最后还是没有发作。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请允许我先行告退。”说完,她转身就走。
看见爱丽丝离开,梦娜等三女却像打胜仗般,高高扬起了自己的下巴。
而杰特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竟有种莫名的烦躁。
杰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自己房间的,总之,人是到了,也坐了下来,不过烦躁感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许久,杰特突然叫道:“太鹰!出来吧!”
话音刚落,太鹰的身影,如鬼魅般从墙里闪出。
“老大!你越来越厉害了,现在可以轻易破解我的王牌了。”
“王牌吗?爱丽丝?大概就是拉兹的王牌吧!”看样子,杰特那魂游天外的思绪仍未收回来。
“不要怪我没通知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教廷让爱丽丝负责整个战役的医护工作。也就是说,你?”
“够了!”杰特突然用一声低喝打断了太鹰的说话。
太鹰无语,静静地凝视着杰特的眼睛,良久,才慢慢说道:“杰特你变了。”
“我变了?”
“不错!你变得成熟了。”
“我现在又烦躁,又混乱,你竟然说我?”
“你错了,这恰好证明了你的心越来越成熟。”
“?”
“高位者就要有高位者的义务。权力和义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统一的。你身为总帅,就要为几千万百姓负责。你身为男人,就要为家里的女人负责。现在,只不过是小乱子,你就如此心烦,日后你如何面对大乱子?”
“这也是?”
“你有时间为女人心烦,不如想想敌人的王牌是什么?”
“这点我也想过,莱卡是海上强国。海上决战,最常用的就是弩箭。所以,我猜他们第一张王牌,是狙击弓骑士。”
“嗯!在平原上,马匹的速度相差不大。也只有这样,才能守住那漫长的防线,达到封锁消息的目的。不过,弓骑士太难训练,估计数目不会多。”
“第二张王牌,应该就是劳特林的第一军团。传说中,这是一支不下于希曼第一军团的部队。”
“不错。”
“第三张,应该就是杜法兰伯爵了。”
“错!绝不是他!”
“你说他没叛变?”
“我没说过,我的意思是,已经现形的叛徒不能算是王牌。只有那躲在暗处,但有力量给我们以致命一击的内鬼,那才是王牌。要知道,战场和政场最大的区别在于,政治场上,你无法通过制服分辨谁是你的敌人。”
太鹰的话,仿如一把割开混沌迷雾的智慧之剑,一下子把那些杂乱无章的无用讯息像除草一般去掉。
突然发现,剩下来的线索,竟然全都直指海因斯城后,杰特顿时大惊失色。
“糟了,罗特尔他?”
“太迟了!”
“你怎么不早说?”杰特揪住太鹰的衣领大吼道。
“你太天真了。如果海因斯侯爵不叛变,那么他将永远成为我们的致命软肋。更糟的是,我们永远不可能证明他就是躲藏在我们军中的定时炸弹。”太鹰毫无表情地回答杰特。
的确,像海因斯侯爵这种在名利场上打滚多年的老狐狸,如果要叛变,在成功前是绝不会给人找到证据的。
“但?”
“不必担心,你不是提醒过罗特尔吗?那种人,是不会大败的。只要他还有一半兵力,就能牵制住敌人的主力。那我们不就可以放手大干了吗?”
“那?”
“不要再犹豫了,赶快带大军挥军西进吧!战事多拖一天,人民就受苦多一天。”太鹰正色道。
盯着太鹰那如无底深潭般的黑色双眸,许久,杰特才重重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杰特那宽厚,但略显无奈的背影,太鹰低声自语:“心烦,证明你的心,至少已有一部分放了在她身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头痛!”
另一面,罗特尔果然遭到了沉重打击。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同样,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给你最致命的打击。
罗特尔实在难以相信,作为卡奥罗殿下亲密盟友的海因斯侯爵会叛变,而且是在战场上。
喧天的喊杀声、浓烈的黑烟、被轰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