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比他主子的性命更为重要?
难道是为了那地图?
不,强国越澜虽不至于将那地图看的太轻,不过也断不会将它看的太重……
那,还有什么?
难道……
是我推断错误?
对了,定然是和那个人有关。
这么说,是那个销声匿迹已久的人终于奈不住寂寞,又重现江湖了?
果真如此的话,那我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云儿看着面无表情的宇,双眼眯起,媚惑一笑,道:“能够在此风云际会,来到这风暴中心,若不推波助澜一番,岂非对不起这无情的老天。”
我与大哥夺了两匹马,快马加鞭地向皇城赶去。
耳边钟声不停地响着,我心烦意乱,也顾不得去数那恼人的钟声。
待得我们到了皇城,只见一队禁卫军从内飞驰而出,领兵的是尚书陆远之子陆浩,这人我见过几次,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此时他脸上却尽是焦急,见到当前的大哥,眼睛一亮。
“统领大人。”
“陆浩,城中发生何事,为何鸣钟?”
陆浩狐疑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还是……还是请统领和楚王殿下先回皇城再……”
前面马蹄声响起,又是一群侍卫赶到,当前的是八弟越巽。
听见陆浩的话,他阴阳怪气冷哼一声。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六哥你带回的妖孽刺死了父皇。”
“我说是什么样的人能将六哥迷住,却原来是个判上作乱的妖孽。”
“陆浩,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封锁城门,若跑了行刺的主犯,谁也担不了责任。”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见到八弟的嘴巴向木偶一样一张一合,甚是好笑。
“你带回的妖孽刺死了父皇……你带回的妖孽刺死了父皇……你带回的妖孽刺死了父皇……”
“不——”我用尽了力气,虚弱地反驳着,不知是为了父皇,还是炎华……
第 19 章
父皇没有了平日里威严的气势,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就与从前听我说话时的表情一样,只是再也不会摸摸我的头,叫我一声“凌儿”了。
据发现的侍卫所述,父皇派人召炎华进宫,摒退他人,只留二人守卫在外,不及半晌,门外侍卫听到里面有异响,推门进去,见父皇做在椅上,低垂着头,而炎华站在一边,神色惊慌,看到侍卫进来,便夺门而去。待见得父皇驾崩,以钟传警,封锁宫门,已是为时过晚。
朝中大臣现在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我是谋刺父皇的主使,要将我收监审问,另一派则认为我是误受奸人利用,虽然有错,却只是无知之罪。
我心中暗暗冷笑,却听到一阵大笑,将这无聊的争论打断,是八弟越巽。
朝臣互望着,心中纳闷,不知八弟为何发笑,却不敢问他。八弟一向性情多变,喜怒无常,虽不会动辄杀人,可总有些刁蛮的整人手段,现下看来,他在朝臣中还有些威慑。
“父皇刚刚驾崩,你们便都长了胆子,在此喧哗?”
朝臣都噤若寒蝉,的确,若是父皇在世,是没有人敢在此喧哗的。
丞相陈秉淡然上前:“佑王殿下言重了,只是刺杀陛下之人与楚王殿下有关,所以……”
“你的意思是说……”越巽眯起了细长的眼睛,看着陈秉问道:“六哥与刺客是同伙?”
“下官不是此意。只是……”
“丞相大人,父皇遇刺,六弟受歹人蒙蔽,心中定是痛苦难当,本王担保六弟清白,此事再也休提。”
“是。”陈秉看了看我们三人,朗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当务之急,乃是尽快召回在外的七殿下,也好宣读陛下遗召。”
朝臣一片附和之声,大哥挥了挥手,他们便准备依次退下。
我上前两步,冷冷喝道:“慢着!听侍卫所说,并无人亲眼看到炎华行刺父皇,只能说父皇死时炎华正在身边。”
越巽仰天打了几个哈哈,阴阳怪气道:“六哥,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同,殿内只有他们两人,不是武炎华行刺父皇,莫不成父皇还是自杀的吗?”
我不理八弟的嘲弄,向当时在场的两个侍卫道:“炎华来时,你们是在殿内通传的吗?”
“回殿下,陛下令人通传武炎华时,便令我们全部出去了。后来武炎华到时,我们也是隔门通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