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人,司马平心中充满了懊悔,如果一开始就对旦达人行雷霆一击,现在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伤心了,而且旦达人也确实该死!
凄凉的笛声缠绵跌荡、哀婉动人,司马平的心好像被针刺过,一阵阵地心悸。雷恩的新婚妻子死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眼前浮现出彩云和红霞美丽的笑脸。一声长叹,音乐竟然勾起了自己封存的思念,只是这点相思既被唤醒却再也压制不了,耳边仿佛响着俩人盈盈的笑语。可恨自己没有雷恩那样的音乐才能,能够借一缕笛音排解相思。音乐,音乐啊!
其实,对音乐司马平也不是一窍不通的,年轻时把江南民间的丝竹乐就学得很不错,在他的家乡,那是人人会玩两把的,在小时候学校就教,所谓百日琵琶七日笛,二胡两根弦,根本不用练,不难。此时司马平悲从中来,借用那句经典的话,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信手取出几块碧玉,熔成一支短笛。不过他可没有能耐信马由缰地自创,吹的是那首在北方流传的经典名曲《江河水》,此时的心情配上这首乐曲,正合适!
哀怨的旋律如流水般在司马平指间倾泻,对着粼粼的波光,柔柔的风,这首本来是妻子哀悼战死的丈夫的乐曲,和司马平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吻合,只是那种无助的悲伤换成了深深的自责和无奈。一遍又一遍,司马平忘情地吹着,凄凉的笛声融进天籁,天地也发出轻轻的和鸣,天上风云变幻,海上波涛击荡,月亮也藏起了身影。这音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一番发泄之后,司马平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达克兄妹该回来了吧!回头看时,不禁一愣。
远处的海滩上已经聚了好多人,即便是刚到波洛星时在附禺岛上的那个大城里好像也没有见到那么多人,他们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都怪自己刚才太投入了,对身外的世界浑然不觉。自从在“仙狱”的那个神殿中因为修习《天荐录》而沉迷过之后,已经好久没有这种体会了,这一梦醒来,修为好像又有了进步。女娲说修神应该听凭自然,难道这就是自然之道?那种沉醉不是刻意求来的,应该就是了!
远处好像还有人在向这里赶来,难道刚才自己的喧泄惊动了世人?司马平心中不安起来。他一直希望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看客,一旦成为主角,难免有点不习惯。看司马平渐渐平静了下来,沙滩上飘起两个人影,直向司马平立身处冲来,正是达克兄妹。
达克看司马平的眼神怪怪的,而依娜更直接,一下子粘到了司马平的身上,两个眼竟如熟透了的油桃,拉起司马平的手颤颤地问道:“司马哥哥也有那么多伤心事吗?”司马平不好意思地收起笛子,整里了一下心情,不解地问道:“怎么这里有这么多人?”
“还问呢!司马哥哥的笛声感天动地,几乎唤醒了波洛星所有的人,这点人还多啊!”因为司马平的笛声中道出的平凡、无奈和悲哀,使依娜兄妹完全忘了那个威风凛凛的金甲天神。这一刻,在他们眼里,司马平只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拥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司马兄还请节哀,真想不到兄长还有这么伤心的往事!这段旋律好凄凉。”达克安慰司马平道。
“唉!我没事。”司马平叹了口气,“是雷恩的笛声勾起了我的记忆,一时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是需要发泄的,音乐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司马哥哥最近也遭遇了什么不幸吗?”依娜不肯罢休,不依不饶地盯着司马平问原因。
“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司马平不想多提自己的事。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为难道,“惊动了这么多人,怎么办呢?达克,让大家散了吧,妨碍大家清修,真不好意思了。”
“司马兄说哪里话来,这些人大都是在这次战争中失去了亲人,兄长的笛音正好替他们诉说出心中的哀痛。再说了,你是上苍的使者,波洛星的恩人,大家都想见见你呢!”达克说道。
“这……”司马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瞒你们,我哪是什么神使啊!其实我也是一个普通的修真者,只是凑巧得到了几件神器而已。”司马平实话相告,但达克兄妹哪能信啊!青冥中那个金光闪闪的天神,挥手间尽歼旦达人十万舰队的天神,怎么会是普通人呢!即便是自己的老祖宗也不一定有这样的能耐啊,何况是一般的修真者!别的不说,救了依娜和波洛星那是真真切切的事情。再说了,一般的修真者能有那么变态的神器吗?
小岛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达克摇头叹道:“兄长已经勾起了众人的情绪,看来一时半会儿大家不太可能平静下来,除非兄长亲自出面相劝了。”司马平的笛声一停,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