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战马是吉乐的一个想法,自然是要带上养马队的。
夜狼一攻占了马场,宁晓成马上带人处理起战马,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卖,不能卖的就杀,制成肉干,充作军根,处理得井井有条,让夜狼不得不服。
“大人,马场的头儿给我们逮住了。”骑士推着莫雷过来。
夜狼扭头一看,惊奇地道:“是你?”
就在夜狠说话的同时,莫雷也同时惊呼道:“是你?”很里射出怨毒的光芒。
夜狼和莫雷居然认识。大也出人意科了。十骑惊奇得眼睛都瞪成铜铃了。这还不算,让他们更惊奇的是莫雷接下来的说话。
“你什么时侯改行当起了马贼?怪不得,这些马贼训练有素,用的是军阵之道,你是他们的头子,也就不奇怪了。”
夜狼给人当作马贼,实在大荒谬了,惊奇得眼睛都发绿了,右手举得老高,半天才道:“我我我,我是马贼?”
“你不是马贼,你还是什么?”莫雷非常肯定地道。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我们见面是在战场上,现在,我们又是在战场上,这事嘛也太巧了。”夜狼不无感慨地说。
“没错。我恨死你了,你砍掉了我的脚掌。你叫什么名字?”莫雷很里射着怨恨之光。
“夜狼,你呢?”夜狼道。
“莫雷,千骑长。”莫雷说道:“拜你所赐,现在是马场的主管。”
夜狼耸耸肩道:“那一刀,本来是要砍下你脑袋的,你的运气太好了,居然掉倒了,脑袋是躲过了,脚却翘得大高了半个脚掌换一条性命,你也挺划算的。”
“你又来说风凉话了,不过,你的刀法很好,那一刀快如闪电,我很钦佩。”莫雷想了想道:“我请你喝酒,花生仁下小酒。”
夜狼想也没有想,非常爽快地道:“好,就来尝尝你的花生仁下小酒。”
一个骑士忙道:“将军,不可。”
夜狼手一摆,道:“不要说了,千骑长不是那种人,我信得过他。”
莫雷睁大眼睛把夜狼看了好一会儿,才大拇指一竖,道:“果然是条汉子,爽快。”
他的眼里有一层雾气,很是激动能得自己的敌人信任,那是非常难得的事情,可以说是很大的荣耀。
骑士把莫雷的拐杖还给他,莫雷接过,拄在地上,道:“走吧!”
夜狼跳下马来,扶着莫雷,道:“你带路。”回头对骑士们道:“你们去忙,不要跟来。”
这是对莫雷的莫大信任,莫雷又一次感动无已,把夜狼看了好一阵子,没有说话,头一甩,迳自朝屋里走去。
骑士们虽是不愿,但在夜狼无可更改的要求下,只得照办。
等二人走远了,一个骑士轻声道:“将军会不会有危险?”
几个骑士相对摇头,无可奈何,自去忙活了。
莫雷在夜狼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向屋里走去,只有十多丈,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莫雷请夜狼坐下。
莫雷拄着拐杖翻起了柜子,从一个柜子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打开来,取出一个竹制缕花瓶,刚把塞子打开,一股清香溢出,满屋飘香。
夜狼猛嗅一下,道:“好香,是茶香,应该是香城右面小香山上的小香茶。”
莫雷一脸的喜色,猛点头道:“是啊,是啊。你居然闻出来了。”
“这小香茶性温,却悠长耐品,实是茶中不可多得的珍品啊。i”夜狼点评起来。
莫雷把手里的茶晃晃道:“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当年砍掉我的脚掌,让我残废了,不过。我也佩服你的刀法,那是我见过最好的刀法。就在想啊。要是有一天能和你见面该多好啊,就准备了这小香茶,准备到时用来招待你,没想到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十年了,莫雷还如此念念不忘夜狼这个砍下他脚掌的人,这心情肯定是复杂的,既有对敌人的恨,也有出于对大好男儿的钦佩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是难得的,很多人虽是有恨,往往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去,那些说多少年多少年还记着仇恨,还要报仇。
绝大多数只存在于幻想与小说中而钦佩他人固然是一种美德,钦佩敌人,还是和自己有大仇的敌人,就更加难得了,这说明莫雷是一个真正的男儿。
夜狼眼里射出了异样的光彩道:“谢谢你,这么多年还记得我。”
莫雷含恨地道:“你让我残废,我怎会忘记呢?”
夜狼仿佛没有看见莫雷怨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