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价被一个喜欢收藏古玩的家伙拍掉,坐在第一排喝茶的商春秋轻轻一笑:“如果是我,绝不会为了一件古玩扔出八百万去。”
楚晨不禁莞尔,商人也有异同,有的人懂得适可而止,赚够了之后便开始坐享其成。有的人则是一辈子在辛苦攀爬,从不停止。这个商春秋属于后者。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谁对谁错的道理,完全是生活态度的问题。前者喜欢享受,后者喜欢攀爬带来的快感,楚晨从不去试图改变别人的生活态度。
方凛则是咧咧嘴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毕竟像他这种又会败家又会做大事的公子哥也是一种另类了,他可以花下几千万买下几辆爱车,也可以在一晚上的时间统统都赚回来,大进大出,反正这点钱他从来都不心疼。
等到第三件是商朝一个铜鼎的时候,拍卖会到达第一个**,举牌的人数急剧增长,价格也是以五十万计的增长,让商春秋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
拍卖场外的一个四米宽的走廊上,一个穿着普通的女孩失落的坐在那里,把头深深的埋在两腿之间,隐约还能传来一两声抽泣声。很普通的体恤衫,洗的泛白的牛仔裤,头发被一根红绳束了起来扎成一个马尾。拍卖场的人声鼎沸和她无缘,她就这么坐在那里,一个人伤心落泪。
从远处看去,这个女孩子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
安静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大,却清晰的传入女孩的耳朵,她没有抬头,依旧将头深深的埋入双腿,直到那个脚步声走进,在他旁边停下。
脚步停止,而来人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许久之后,女孩抬头,泪眼朦胧中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白色西装,白色西裤,甚至连皮鞋都是白色的,这么一个一身白的男人站在那里,优雅与邪气并存。
等到视线逐渐的恢复,女孩的嘴巴微微长大了开来,因为她发现站在这里的男人她认识,而且昨天还曾经见过。
只是,此刻不同的是,他身上的气质变了,没了那种成熟的沧桑,反而增添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女孩发现他下巴上的胡渣子没有了,光滑的下巴丝毫没有胡渣子的痕迹,刮胡刀应该很好吧?他棱角分明的脸依旧如刀削般坚毅,依旧是那种慵懒的眼神,仿佛世间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你是叫林小麦吧?”男人首先开口,却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哭,而是问出一个她绝对不会想到的问题。
女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又点了点头,眼神中有种难以掩饰的差异:“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摇头。”男人的笑容看起来邪邪的,却不会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他浅浅一笑:“你本来应该叫叶小麦的,但是你爸爸抛弃了你妈妈,所以你跟着你妈妈改了姓,就叫林小麦了,我说的对不对?”
女孩的眼神现在不是差异了,而是一种不敢相信的惊愕,她那颗清澈的瞳孔慢慢张大,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祖籍是在河北唐山,你妈妈是安徽淮南人,你那个苦命了一辈子的奶奶上吊自杀了,而你这十八年是和你妈妈相依为命过来的。我没说错吧?”男人轻轻的笑着,此刻的这个笑容在林小麦看来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嘲笑?不像。温暖?绝不会。那该是什么呢?
男人蹲了下来,从西装出掏出一包烟,林小麦认识,是那种班里的公子哥经常拿来炫耀的中华烟,随后他又掏出一个那种一块钱的打火机,自顾自的点燃,非常老道的吸了一口,然后转头问道:“想不想报复?”
一直在观察这个男人动作的林小麦愕然,根本就顾不得擦掉脸上的泪水,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林小麦冷声道:“这不关你的事。”
“我可以帮你。”男人又露出邪邪的笑容,却不让人讨厌。
“我根本不认识你。”林小麦继续冷声说道。
男人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不认识可以去认识。这世界上的任何两个人,有谁是自打出生起就认识的呢?”
“你想要什么?”林小麦不是笨蛋,反而聪明的要命,她早就对这个狗-娘养的社会彻底失望了,绝不会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的帮自己,帮他们可怜的母子俩,追求她的那群公子哥不会,面前这个笑容有些邪气的男人更不会。
“我想要什么?”西装男人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我想要的东西多着呢,我要整个世界匍匐在我的脚下,你能给吗?放心,我要的东西自然是你能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