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想打吗?你去是送命!活不耐烦了!”他第一次冲汗血发这么大脾气,汗血吃惊地看着他,哼呀一声,低着头降落,用身子轻轻蹭着听浪的手。蝶舞也被吓着了,问听浪怎么了?听浪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那么激动,只觉得压抑,非常压抑。
地道出口白影一亲,霜华重上来了,脸色苍白,微微喘气,白衫破了几处,手臂似乎受伤,袖子染红。
“搞定了?”疯子问。
霜华重点头,看了看周围的尸体,然后抬头望着银蛇飞舞的夜空,喃喃道:“刚才在隋王府转了下,火灭了,但什么都没人。今天是我有生以后看到最多死人的一天,毕生难忘。”
蝶舞拉着听浪的手说:“我们回去吧,回到驭兽斋,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听浪伸手帮她理了理脸上的发丝,笑了笑,“我们会回去的,就回去。”
“可是……我怕啊,我真的好怕……”蝶舞猛然抱着听浪放声大哭。听浪能感觉到她心里的恐惧和不安,心想让她哭出来也好。于是站着不动,任由蝶舞温暖的泪水渗透自己冰凉的衣衫。
霜华重耳朵动了一下,说:“有人往这边来了,好像是一大队人马。”
来的是一支杂牌军,轻骑兵开道,紧跟基后的是黑甲铁骑和两列骑兵射手,接着是上百辆战车和火炮队,后赶上来上千步兵,包括剑士,长枪兵,弓箭手,盾牌手。
数千大军杀气腾腾地开过,原先地上的尸体被铁蹄踏得血肉模糊,阴风骤起,冰寒入骨。听浪一干人依仗疯子的幻术隐了形,紧靠着赤红色的宫墙不动,只感到眼前尽是黑压压的人头,只等天上划过闪电时才看到几张阴沉的脸和嗜血的冷兵器闪出的寒光。
军队过尽,疯子狂吐一口气,软了下来。听浪扶着他,“怎么回事?”疯子喘息道:“幻术消耗体力太大。这玩意和做爱差不多,偶尔一两次好玩,太频繁了不虚脱才怪。哈,这比喻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