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掌,“好哥们儿!你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咱们本来就是绝配的搭档嘛!放心吧,你这么义气啊,以后我有机会当**,也会让你打的!”
什么话?众人大笑,门边的刀子莫明其妙,小猛忙唤他进来,问他是否看得懂纸上的图案。
刀子微瞟一眼,“这是幽冥人画的,皮篇不全,我也说不全。”
“这真是皮篇?快说说画的什么?”
大伙跟小猛一样兴奋,连声地催他。
“这些图案是幽冥人用来指示方向和作地形说明的,”刀子一一地指给大伙,“这是说往西边走三百步、往南边走两百步;这个太阳图是说白天才能行走;这三个黑点是指有深潭挡路;这条横线代表一片丛林。皮篇不全,我只能说到这儿。”
刀子的解说让大伙更糊涂,往西三百步、往南两百步,打哪儿起始?白天可以走,在哪儿走?深潭挡路,挡了哪条路?丛林,哪片丛林?
众人向刀子看去,刀子紧张得低头搓手。小猛道:“先不管,把另一半图纸找来再说!”
众人应了,一一散去。
夜已深,小猛浑无困意。刀子小心地凑上去,“哥哥还在想皮篇的事吗?”
“也不全是,”小猛抚抚他,“除了你,还有谁看得懂皮篇?”
刀子思量一阵,“他们得了皮篇,必定会找幽冥人解读,但是没人会为他们解答。”
“为什么?”
“皮篇上有幽冥人警告的暗语,轻易解读,特别是告诉外面的人,会遭恶运报应的,有谁愿意惹祸上身?”
小猛大惊,“可你怎么就解读了呢?”
刀子似在梦呓,“还有什么恶运大得过失去铃儿?何况最大的报应我已经遭受了,就是在人间受到地狱的痛刑……”说到此处,刀子如梦初醒,“放心吧哥哥,我会全力帮你做事。如果死神现在就要来带走我的生命,我也只有一个牵挂,就是你。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死了,你也会帮我完成师父的遗命。可是老头领在通往祖墓的路上设了三大鬼门关,我怕你们不容易进得去,所以我希望尽早去祖墓。我也不想瞒你,我的病只会一天比一天重,要是拖到无力支撑那一天,我就帮不了你了!”
小猛一言不发,捂着脸,垂着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你也睡吧……”小猛匆匆进了卧室,躺在柔软的床上,他的心却如同在海啸中翻滚,他忆起铃儿走后,刀子晕倒的那天晚上——
小猛抱起悲瘚的刀子,花梦开了车门。他们打算把他送到医院,手术后的刀子其实还在康复治疗中。但是车到半途,刀子醒了,他说不去医院,小猛只好将他带回宿舍。
接连三天,刀子不进饮食,只是呆冷着脸默默流泪。即使发病,也不再象从前那样会偶尔吭出几声。他咬着被子、抓着床单,直到吐血,才象个死人一样地躺着,唯有眼角那止不住的泪能证明心痛的仍在继续。
剩下的保心丹,他拒绝服用;花梦哭着劝慰的话,他无动于衷;小猛焦愁不堪的脸,他视若无睹。直到第三天晚上,他因为体力的空虚而在病痛中休克,花梦才能不受阻挠地给他输了营养液。
刀子醒来时,小猛轻握其手、泪语相对,“我不会让你破了你对铃儿的誓言,可你要我怎么看着你去一天天接近死亡?我是你的哥哥,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我能理解你为爱的牺牲,你又是否能支持我把这亲情延续下去?哪怕你一心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也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是很容易知足的,只要你再给我一点能爱你的机会,我会把这十八年来对亲情的渴求之情全都给你!如果说我爱你花姐就象爱我自己的生命,那么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这份幸福绝对会因为你今天对生命的放弃,而变得残缺!刀子啊,我这么说不是想把你置于矛盾,我只是要你知道,哪怕让我看着你一天比一天严重,让我在这种心痛的熬煎里去一天天忍受,我也愿意,因为我不想你这么快就离开我……也许我太自私了,才会请求你继续忍受病痛来成全我对亲情的渴望付出,可我爱你!我不想放弃你还剩下的一年零十个月。这在忍受病痛的你来说太漫长,对我来说,心疼你的痛苦也一样漫长,可我要怎样才能不让我自己知道,这其实太短暂!我自认没有做过应该遭受恶报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