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还算略知一二。”
破烂王羞恼不堪,不要命地扑向小猛,女人似的又抓又踢。
刀子一把钳住他,“你这人好无礼,我主宽厚你就放肆,饶你不得!”
“放开他。”小猛笑道:“龙副官,你是沉着之人,应该分析得出来,我找得到天地变动图,又何必用龙家巧来要胁?何况扣押人质,我向来不齿!你深爱自己的妻女,这是人之常情,让我糊涂的是,你怎么愿意为了那个残害自己亲人的魔鬼而一度堕落?你明知是谁害死你的妻子,是谁扣押了你的女儿,你不寻求正确的援助,反而做着仇敌的帮凶,我真为你可悲!”
小猛淡淡说着这话,手上已经记好了天地变动图的内容。通过手表对安南下了召令后,他才盯在破烂王脸上道:“你知道吗?那个替你纹身的女孩跟你女儿同岁,她刚刚订婚,本来应该有美好的生活却被你断送了。我真不知道,待会儿你看到龙家巧时,会不会也同时看到那个女孩的冤魂?”
破烂王惊悚不已,这时木门“吱呀”一声,吓得他纵了一下,却是安南领着个二十四、五的女孩来了。
女孩愣愣看着破烂王,破烂王也定定打量女孩,两人经过一番辨认,终于抱头痛哭。
屋子的另一角一直陪着个抽泣的声音。小猛不由好笑,“我说刀子,人家是久别重逢,你跟着哭什么?”
安南和洪岩也笑起来,刀子难堪地别过脸去,其实他不想哭的,就是忍不住。
小猛问安南,“外面情况怎样?”
“都打扫干净了,这里是最后一场。”
小猛点点头,取出笔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转向破烂王道:“你的悔悟太晚了,放心去吧,龙家巧会有人照顾的。我不能保证军法处会轻判你,但我愿意给你一个减轻心中罪孽的机会。告诉我,这人是不是你的真正上线?”
小猛把左手伸过去,破烂王看了一眼,吓得目瞪口呆。
“谢谢!”小猛转朝安南,“让他们父女坐同一张车,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面了。”
龙家巧一听,扑到小猛面前跪求不已。小猛怎么也拉不起来,只好带着刀子离去。
回到家里,小猛见弟弟闷闷不乐,知道他这会子睡不着,遂拉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哥哥不近人情?”
“哪有?只是想着他们父女一别十几载,好不容易见了面却将面临死别,所以心里不好受!”
“那是他自种的恶果!何况他杀了那个纹身师?女孩的家人何尝不是悲痛欲绝?杀人偿命,他应该能领受的,毕竟他也身为人父。即便侥幸存活,他当初杀害那个女孩的阴影也会陪伴他直到死,这才是生不如死的刑罚。”
“嗯,所以师父说生亦何乐,无谓得失;死亦何哀,无谓悲喜。须知得失不计才能乐足人生,悲喜无愧才会命终即定。可惜他杀了那个纹身师,不然……”
刀子又低下头去,小猛将他揽了靠在自己肩上,轻摩他的脑袋,道:“我知道你哭是因为你有一颗柔软的心,别说那种亲人重逢的场面,就是几次伤你害你的风江龙,你也见不得他受罪。可你想过我吗?我担心你太软善,受坏人欺害,就象那次你让你师兄骗了一样,你又有气急呕血的旧疾,我实在悬心哪!”
“何苦呢?”刀子傻笑,“我虽不擅防人,却足以自保。况且我只跟着哥哥,倘若遇上该防之人,哥哥可以提醒我嘛!”
“说得简单,我死了,你怎么办?”
“好没来由的话哟!我是你的护奴,只要没被遣送,怎么可能让你死在我的前头?”
“什么?”小猛愣了一下,扳起刀子的脸,“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死了,你也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好……”
“那不可能,从来没有看着主人死的护奴。主人遇难,护奴要全力保护,直到身死才算尽职;主人老逝,护奴要尽心守候,在主人咽气前抢先自尽,这是有原因的,没有不灭元神的护奴是殉主,象我,是为了尽最后七天的职份。”
“这……”小猛怔了半天,“这也是你的守规?”
“是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守规?要我怎么接受?这不是要我孟家绝后吗?”
“哪能呢?”刀子笑嗔,“你不是要跟花姐行大礼吗?那时就……就……”
“就什么?”小猛半真半假地白了刀子一眼,“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行过大礼后,我自然会有孩子,但那最快也是两年后的事,何况我的工作没有安全保障,不敢轻易成家,所以才会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