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城中连接天与地的金色光柱,今日巨大的金色城门下,为击败最强而来的他,脚踏鲜红的血路来到。
啪答……啪答……一声声鲜血滴落的声响,来自正通过城门的血红色狂人,一步步踏实的脚步,踩着血的足迹前进,鼻头沉重的吐息,则是难掩心中感受到战栗的滋味与兴奋,走过之处,在身后弥漫狼烟的大地留下休目的足迹,身体擦过空气,更无声的在隐隐骚动的空间刻烙下火焰的印记。
他,三千血发随风舞动,就如吐窜的火舌狂舞,显露不可一世的狂,脸上无视一切的血红瞳孔,射出嚣狂的目光,扫过眼前透露诡异的静寂,不停的脚步,踏上只存一片荒凉的古街。
这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昂首眺望前方大街尽头,笼罩在金色光柱下的创世巨塔,随着风中残余的气息,这血红色的死神脸上,终忍不住心中的雀跃而发笑,笑声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妄,嚣狂的笑脸,有若鬼面具上让人心底发毛的森寒。
蓦然身后一阵劲风,恍若追随血红色的足迹来到,呼啸擦过身体,再穿入大街,吹得两旁废屋旧楼吱吱微响。
这听似悲泣时光流逝的声音,更像叹息世代轮替的现实,再见寄存风中的红砂浮落灰白色的地砖,浅淡的红,是为悲泣的老街添上凄凉的颜色,更是为叹息的废楼增上无奈的滋味。
在不止的疯狂笑声中,他再度踏出挑战最强的坚定步伐,只闻一声声清晰的脚步声,在静得恐怖的大街声声回响,眼中不看街旁残旧的建筑,只有前方那连接天地的金色光柱,不因迎面扑来的窒闷压力而怯步,反是沉浸于这难得战栗的享受。
不知走了多久,脚下老街恍若无尽,是陷入结界?是误中幻术?他不知道也不在乎,因为再长的路总有尽头,只要继续往前走,她,就绝对会在终点之前等着自己。
一如所料,前方正站着小小的金色身影,一身如小公主般的华丽装扮,可爱的脸上嘴角微扬,四目相接,她是略带嘲弄的打量,而他则是毫不隐藏心中杀意的凝视,相隔百尺的距离,间隔三条大街的遥远,相对的无声中,未战,两人之间逼命的气息,早己充斥进而相互冲击。
“呵……”她,露出恶作剧的淘气笑容,发出嘲弄的轻笑,轻轻的一个挥袖,把冲突的气劲消弹于无形,然后无视身前扑袭的灼热气息,踏出小小的步伐,把两人距离拉近至十步才停下,再开口,是让他听来刺耳的笑语。
“自从密林内的那一场热身过后,己经好久不见了吧,与侬同样内心栖息着一头恶魔的人族狂人。”
心中杀意早己蠢动的他,脑中不禁浮起当日在“阿西娜之泪”事件发生时,于丛林内落得惨败的记忆。
回想之际,他紧咬下唇不发一语,猛力的甩了一下头,像是要把屈辱的记忆抛离脑中,目光再落眼前这爱惹人生气的最终对手,仍是不说话,只是狠狠的凝视,然后披风下的手悄悄按上腰上的剑。
不见傲红池答话,约瑟芬妮再开口,是更不客气的批评说:“只可惜你过度自以为是,又太过拘泥剑的存在,不然以你资质,成长绝非只有如此。”
话语一字又一字清清楚楚在空荡荡的帕凡提斯内回响,说话之际,约瑟芬妮双眼紧紧注意着傲红池脸上表情的变化,只是眼中所见他竟无预期中的怒焰攀升,反而只是以一声听来毫不在乎的冷笑回应。
约瑟芬妮眉头为之一挑,她脚步同时再动,索性直接走到傲红池面前,脸上罩上一层寒霜,不客气的伸手指着傲红池鼻子骂说:“而你最让侬生气的是,你这疯子干嘛不先除掉那些耍弄你的老家伙,反而直接越级挑战侬这最强的大魔王,难道你真认为光吸取了一些废物的力量,就足以击败侬吗?”
口气一转的严厉,是